阮爱民没好气地在他头顶拍了一巴掌:“傻小子!”
笑容里藏着苦涩,一直有爸爸,自己没有实现的心愿,儿子可以达成吧?
送走阮新平,栾开平从背后冒出来:“老阮,你又忽悠你儿子!”
肖飞在一旁走近些:“老阮太强,多两年也没事,我看这两年估计也没什么危险任务。”
阮爱民对这二人颇为无语:“栾队长,你已经是小队长,能不能别总干偷听的活儿?”
栾开平往后一退将肖飞让出来:“别冤枉我,这是肖参谋带我来的。”
肖飞倒是很坦荡:“老阮,小阮要去的地方很危险,你这两年确实不好置身险境,有个万一,我们究竟报不报丧?”
阮爱民思忖少时,眼神从犹疑变为坚定:“没事,我对自己有信心,对他也有信心!”
栾开平捶了捶他的肩,对这个并肩数年的战友很是钦佩:“老小子,果然实力就是底气啊!”
阮爱民背手站立许久,抬头望了望右侧山坡:“十年后你也可以有这个底气!”
他委屈地抹了把眼泪:“大骗子!”
阮爱民低叹:“傻孩子!”
三人再次目送十九岁的孩子远去,他没有问过为什么。
后来他以沧桑大哥邱晓东的身份贩卖违禁品被拘留,顾弦刚入学就看到了春城新闻,专门去找他,那天他们大吵了一架——
“阮新平,我不信你会明知故犯,阮爷爷是牺牲在松毛岭战役的英雄,阮伯父也曾经是军人,我不信你会知法犯法!”
顾弦杏眸中焦急万分,握住他双肩的手不自觉地用力,希望能将他摇醒,“是有隐情吗?说话啊!!!”
他觉得自己的信任喂了狗,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是怎么考入警校的:“没有。”
顾弦觉得很受伤,说好一起打击犯罪,为什么?
他打了疯狗一样的顾弦,看着顾弦失魂落魄地走远,心里第一次知道这才是卧底的开始,以后这样的控诉,太多了。
2oo5年底,开锁的一刹他觉不对,自己住了两年的窝,用什么样的锁是心知肚明的,瞥见窗户里的身影,关门就先过招,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,越打越高兴,小声试探:“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