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其丽俩眼珠子瞪进墙里,仔细研究这幅壁画,想要在黄皮姥姥身上看出点花来。但除了那女人有一头黄发之外,什么也没发现。
就在她又准备往下一个房间走的时候,眼睛瞥到一个东西。
孙其丽大叫:“是他!这里有一个酒壶!”
玲纳凑过去瞧,才发现祭台前的黑暗中还隐藏着一个男人。
出于光线因素,壁画上只能看清那个男人的腿,但他腰间挂着酒壶和第一幅壁画上的一模一样。
再仔细看,黄发女人跪倒的方向刚好朝着那个男人!
他就是点拨黄皮姥姥的人!
“酒壶……”
纸人想到了一个人,“村里的半仙儿总是拿着一个酒葫芦,还经常去找村长喝酒,他会不会和这个男人有关系。”
周尔曼反对:“黄皮姥姥是几百年前的人,点拨她的人肯定和现在的半仙儿没有关系。但,既然能点拨黄皮姥姥,说不定这男的也是个神棍。”
暂且称他为神棍。
第一幅壁画中,神棍和醉鬼喝酒,神庙着火,神棍逃了,醉鬼被烧死。
第三幅壁画中,神棍点拨黄皮姥姥,从祭台上救下了她。
这其中会有什么关系?
玲纳沉思一会儿,提议:“该看下一幅壁画了。”
()先看完再说(),说不定还有能串起来的内容。
众人称好→(),但众人没动。
因为房门又被人诡异地关上,这次,连里面的门栓也自动上锁,可她们几个根本没有靠近过那扇门。
外面又传来诡异的动静,让人心里开始发毛。
玲纳的眼珠子盯着左边那扇门,她看见门缝底下伸出一根粗铁丝,撬锁用的,鬼鬼祟祟,竖着往上伸,像小偷一样扒够到门栓处。
门栓就随着那根铁丝开始移动,一下,两下,要是再这么动下去,外面的东西马上就能闯进来。
周尔曼和纸人倒退到墙边,尖叫声被堵在喉咙里。
只有玲纳走上前,一把抓住那根铁丝。
“小心!”
周尔曼着急。
孙其丽却喜:“快拽进来看看,是什么东西。”
玲纳握住铁丝,用力往里一拉。门栓断了,门自动开了。
半截铁丝从她手里滑落。
门外什么也没有,依然是一面墙,三扇门,墙上雕刻着壁画。
玲纳抚摸了一下木制门框,那木头很粗糙,有股子烧灼的味道。
玲纳心里有了猜测,但她没说什么,直接进门去看第四幅壁画。
其她人也跟着一起进去。
周尔曼在进门之前,盯着玲纳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。她捡起地上的半截铁丝,偷偷揣进怀里。
第四幅壁画就略微有些诡异了。
一间屋子挂满了白布,棺材就停在屋子中央,里面躺着一具中老年妇女的尸体,胸口处破了个血洞。
而黄发女人就跪坐在棺材旁,她身穿孝衣,脸上却看不见悲伤,她在狂笑。
周尔曼:“这个我就想不出什么传说了,但我可以猜一猜。”
她分析:“有人去世,而黄皮姥姥穿着丧服守灵,说明去世的人是她的亲人。而她看上去很高兴,说明她讨厌这个亲人。”
“根据黄皮姥姥跪的位置,还有刘家村的习俗来看,她们很有可能是一对婆媳。”
玲纳也学孙其丽之前的样子,眼睛贴着壁画观察,终于让她找出点东西。
玲纳说:“她握着一把刀。”
孙其丽:“谁?”
“黄头发女人,袖子里藏着一把刀,袖口这里还染上了血。”
故事连上了!大家对视一眼,这就是黄皮姥姥被抓到祭台上的理由,她杀了她的婆婆!
最后一个房间,玲纳打头阵,猛然推开那扇门,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
第五幅壁画:
黄发女人头发散乱,独自出现在产房门口。
她身穿长袍,但没有穿下衣,鲜血从双腿之间流下。她捏着一个婴儿,双手却高高举起,即将把婴儿摔死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