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的消息沸沸扬扬,苏文轩和景王相继被罚,作为当事人,阿鸢心中是慌乱的。
卫循做的事,稍有不慎便丢掉性命,她哪里能不担忧呢。
可卫循不踏入后院,她便见不到人,那些担忧只能自己咽下。
听到春桃的话,阿鸢抿了抿嘴,“我右眼跳得厉害,你给我拿绣棚,我缝两针。”
她担心卫循,却不敢说出口,只能做些绣活转移注意力。
春桃轻叹口气,不忍再劝,拿来绣棚给她,“夜深了,主子绣两针便睡吧,世子爷那样聪明英武的人,定不会有事。”
“嗯。”
主仆俩说了一会儿话,眼看已经过子时,春桃也困了,正要吹灭灯休息时,卫循来了。
“爷?”
阿鸢放下绣活迎上来,眸光还不忘在他身上仔细打量,生怕他受了伤。
卫循握住她的手,捏了捏,他今日多喝了酒,不像往日清冷的模样。
尤其听了周砚许多关于她的话,此时胸口也像灌满了酒,涨得不行。
“在绣什么?”
男人拉着她坐到床上,春桃见状悄悄退出去给两人关上门,又忍着睡衣去厨房烧了水。
世子爷一两个月没来,今日肯定要叫水的。
“给爷做的鞋子。。。。。。”
屋里窗户关着,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,此时男人坐在自己身边,阿鸢无端有些燥热。
加上男人身上的酒气,阿鸢脸也跟着红了起来。
“哦?我看看?”
卫循起了兴致。
阿鸢不常给他做衣服,之前做的那件衣袍他便宝贝的不行。
“还只是刚绣了花样。”
阿鸢表情有些赧然,她这些天一直静不下心,绣活也没做多少。
可便只是这样,卫循已经很高兴了。
“手酸不酸?”
他放下绣活,拉过小通房的手,温柔的捏了捏。
昏黄的烛火下,男人的表情温柔的过分。
阿鸢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。
“爷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?”
她小心翼翼问道。
卫循唇角轻勾,酒意朦胧的眸子潋滟。
“周砚要走了。”
轰!
阿鸢大脑一片空白,指尖紧紧攥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