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这两个小子似乎也挺不错,那些利息你随便拿点送给他们也行。”
他说。
我越发好奇那个包里的“利息”
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“不是赃物吧。”
我偷偷问。
我爹默了默,不答。
“什么?”
虎杖的眼神终于从电视上转了回来,好在他没听清我们说了什么。
“啊,没什么。”
我遮掩道,此时节目结束,顺平也转过头,他拿起了一根鸡肉串,咬下了一小块。
我爹饶有兴趣地盯着虎杖,他的目光不加遮掩地上下逡巡,似乎要把虎杖看透。
“挺有意思的。”
他说。
“诶?伏黑叔你说我吗?”
虎杖问道。
“啊,没错!虎杖同学确实超有趣的!”
顺平说,“他小时候把魔芋当成虫子夹出饭盒,还吓到了他的同学来着……”
他们笑得前仰后合,连我也禁不住笑出声,但我在这片一派祥和的气氛中偷看我爹的表情,总觉得他好像不是说虎杖为人有趣,而是真的看出了点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。
但当他注意到我的眼神的时候,他怔了怔,似乎有些刻意地避开了我望向他的探寻的眼神。
我爹对虎杖应该没有恶意,这点我可以肯定,但是他对虎杖的兴趣究竟从何而来,我目前仍然不得而知。
吃完了饭,我爹抹了抹嘴,相当理直气壮地朝着我一伸手。
“干嘛?”
我问。
“车费。”
他说。
……
我的思绪在“干脆让他走着回家得了”
的想法和“总不能真的让他走着回去”
的想法中左右盘旋,末了还是屈辱地递给了他几千日元,临走不忘叮嘱他不要用这几千日元再赌马。
“啊对了,”
我爹拿着钱满足地转身,临走前突然说道,“最近新宿那边似乎有点问题,最好小心为妙。”
“是咒灵吗?”
我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他一摊手,无所谓地一笑,“感谢你请的饭,小子。”
他对虎杖说道。
“没关系,不用客气。”
虎杖同样相当热情地挥了挥手,“伏黑叔要回去了吗?”
“嗯,是啊。”
我爹笑了笑,笑容里居然带了点令人惊悚的温柔,“家里还有人等着呢,总不能回去太晚。”
“那伏黑叔再见!”
回到寝室的时候不算太晚,虎杖和顺平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寝室,我打开我爹带来的袋子,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线装版古书和零零散散的其他东西,默然无语。
……他是抢图书馆去了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