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加帅马上又端起杯喝了一杯,心想着,次奥,几个菜啊,喝成这样?!你是常山的?常山是你的?怪不得高衙内把林冲逼上梁山呢,估计也是这副嘴脸!
薛公子又满上一杯,示意跟古月刚干杯:“大哥,是不是这个意思,您也是作为一方父母的,必须引导外部资金落地,生根芽,咱以后多亲近,家父不只一次提起大哥,都是赞赏之意,希望您有时间到家里来坐坐!”
古月刚一饮而尽,谦卑地说道:“当然,我虚长几岁,讨大称呼您一句兄弟,惭愧,一直期盼有这样的机会,请兄弟代我向领导转达敬意。”
薛公子微微一笑:“大哥言重了,我转达不合适!一会儿咱留个联系方式,您有时间知会我一声,我安排一下,您当面跟家父表达去吧。”
说罢对几个女孩一挥手,“你们先出去,在外面等着。”
几个女孩连忙起身离开。张加帅连忙拿起啤酒瓶,走向薛公子和古月刚,为二人倒酒。薛公子就势让张加帅靠近坐下,亲近地拍了一下张加帅的大腿,说道:“别忙乎了。坐下,我跟你说正事儿!”
张加帅微微前倾,和薛公子对视眼,马上又把目光转移到他的鼻尖,表示认真聆听的意思。
“付贵的项目,你们公司整体收购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?按百分比说,给我一个明确的描述。”
薛公子问道。
张加帅不假思索地直接回复:“会长,在我眼里,项目的可能性,只有百分之百和百分之零。”
薛公子点头:“实话!这两天第一次说实话!”
说着看了古月刚一眼:“大哥,你坐镇,这小子不是满嘴跑火车!”
又看着张加帅说道:“你继续说,好好说道说道!”
“公司跟您,刚刚合作过,您自己的项目,我张加帅表现得怎么样?您一定有评价,我执行的时候没打折扣吧?!那么大的项目,那么难,所有关键节点,是不是我引导着一步步推进,一关关打通?我从来没气馁,从来没退缩吧?您是老大,您不用知情达意,但您只要说兄弟我一句不是,我心里委屈!”
张加帅动之以情,大谈过往,甚至有些抱怨诉苦的意思了。听得薛公子又拍了他一下大腿,平心而论,张加帅确实效力了,自己安排人给他拿了1oo万现金,想要感谢一下,张加帅拒绝说不敢要,当时说的是希望给自己当个小兄弟,牵马坠蹬,犬马之劳,在所不辞。
“老大,说回这个项目,如果是付贵做,我这里可以明确地表示,我认为,整体收购可能性是零!零!”
张加帅语不惊人死不休,给了薛公子明确的答复。薛公子的手放在张加帅的大腿上没有拿开,听了张加帅的话,他又轻轻捏了一把。这让张加帅有些精神紧张,连忙拧身自斟自饮,倒了杯啤酒解渴,实际上是摆脱薛公子的魔掌。素来听闻薛公子有断袖之癖,之前还用嗔怪着叫张加帅大傻个儿,这又摸大腿,真心鸡皮疙瘩掉一地啊!
“客观上,项目本身,我一言以蔽之,数量大于质量,预期大于现状。您批的手续,您心里有数,位置的重叠性密集性,都太高了,那么一个小县城的市场容量,一下就饱和过剩了。一眼就能往十年以外看吧,不死不活。项目本身就是零分。”
张加帅顿了一下,看薛公子表情没啥变化,抽出一支烟点了起来,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:“主观上,付贵是个有实力的老板,但不是成熟的企业家。一是个人没有像您一样的人格魅力,二是认知程度,跟您不可同日而语,起码他从未把常山公司放在眼里,三是没有像您君圣集团这样的专业管理人员和运作能力。所以,主观上更是零分,甚至是负分!”
张加帅吸了一口烟,有点儿不解恨,更加深入地说道:“他以为区总跟前任一样,拿出点小恩小惠就能任意驱使,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了。之前租站的时候就是各种花招鬼心眼儿,我就不跟您面前揭穿了,真的是手段低级恶劣,完全不考虑隐患和后果,说句不雅的话,屁股上的屎他擦不净,还特么贪吃呢!我如果不是顾及公司的脸面和社会影响,完全可以弄他个商业欺诈罪!”
薛公子听了直愣神儿:“有这么严重吗?简单说说!”
张加帅不禁连连摇头:“数据造假,程序上有瑕疵,而且还有商业贿赂的嫌疑,这东西禁不住查,他还跟您说想要违约金?呵呵,恐怕案值越大判的时间越长吧!我真的不想再说,他搬出您来就对了,再跟我叽叽歪歪的,我还真不惯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