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他分手,我就操你。”
顾君渊心底蓦然一疼,难过又羞耻,彻底知道现在他在贺澄手上不过是报复李长宇的一颗棋子而已,他凤眼闪过伤心,视线落在李长宇身上。
李长宇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,眼底带着哀求,似乎预感到了什么,轻声说:“不要,君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顾君渊却没有理会他的求饶,表情有些冷淡。
这话出口的瞬间,李长宇崩溃地哭出声来,大喊着:“不行,我不要,你不能喜欢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甚至觉得贺澄做了什么,所以对着贺澄乱吼起来: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贺澄你这样做不得好死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觉得我现在还怕什么?我恨不得拉着你们一起去地狱。。。。。。”
贺澄轻轻笑着,艰难抬起手扯了扯顾君渊的衣袖:“来,奖励你一个亲亲,乖狗。”
顾君渊浑身紧绷,耳边是李长宇的惨叫,视线内是贺澄那双狭长薄凉的眼,带着非常明显的戏弄,真的像是在把他当作狗一般地戏弄。
李长宇被人抓了出去,隔着老远还听见他的叫嚷声。顾君渊觉得浑身发冷,视线有几分模糊,鼻头发酸。
他缓缓凑近贺澄,在他冰冷的唇印了印,看见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,贺澄捏住他的下颌,低声问他:“你亲过李长宇嘛?”
顾君渊下意识地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?骗人,我看见你亲过的。”
贺澄是亲眼见过两人亲嘴的,就在他家楼下,顾君渊送李长宇回来。
顾君渊怔了怔,脑海里新出现的记忆,确实是他和李长宇的,但是那段记忆像是一套没有感情的公式,直接刻在他脑子里了。
他和贺澄的十年感情才像是他亲身经历,刻骨铭心的。
贺澄盯着他白净的脸,嗤笑一声,伸手轻拍开他的脸,轻飘飘一声:“真脏
。”
顾君渊瞬间感觉有一双手扼住了他的喉咙,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,每次呼吸都感觉肺腑有刀片在割。
“你还和李长宇干过什么?”
贺澄突然来一点兴味般问着,苍白的指间捏着他的下巴,盯着那双清冷的凤眼,问他:“太脏的东西我可不要。”
“我贺澄清清白白一个人,凭什么要捡脏东西玩儿。”
贺澄这句话如同两把刀在顾君渊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刺上两刀。他望着那双掺杂着讽刺的桃花眼,忍着疼说:“没有,没有什么了。”
“我不信,就你这我招招手就来的贱样,你能忍住不对李长宇做什么?”
贺澄看见他苍白的脸莫名觉得爽了,他痛就是要他们一起痛才好啊。
凭什么只有他的人生被毁掉,其他人还能恣意潇洒?
见他不说话,贺澄用手在他脸上拍了几下,“哑巴了?”
“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顾君渊弯着腰被他捏着下巴,他的清浅呼吸洒在他脸上,却半点不觉得亲密。
“哦,那你要做我的狗嘛,顾总。”
贺澄盯着他的眼睛,弯着眸开口,手指还在亲昵地摩挲着他的脸颊。
顾君渊闭了闭眼,额间青筋微微凸起,有什么地方在无声地流着血,他喉结滚动,几乎艰难地说道:“要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要个屁,滚出去。”
贺澄原本带着笑的眼睛瞬间冰冷,阴晴不定地一把拍开顾君渊的脸,“太他妈脏了,我不要。”
顾君渊站在原地顿了好久,才慢吞吞地走出病房。
贺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身影,红着眼闭上了眼睛。
。
那天之后,贺澄开始主动吃饭了,虽然还是看着顾君渊没有好脸色。
岳鑫身为贺澄的朋友非常不理解他突然开始发什么疯,若是一开始那个小男朋友,他还能理解一点。
现在这个病房里的残废,甚至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残废,不懂,为什么顾君渊一直守在这里。
“他的腿没办法治好了,就算按假肢也要根据他自身的恢复情况,现在没办法这么快地下定论。。。。。。”
岳鑫坦白说道,拧眉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顾君渊:“你清醒一点,他值得你这样吗?”
顾君渊没有回答他的话,朝着贺澄病房里走去,收敛好情绪,嘴角牵动一抹勉强的假笑。
贺澄正躺在床上,见他进来,看向他,语气难得温和:“你送我回去吧,我有三四个月没看见我妈了,我想她了。”
“我不放心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顾君渊有瞬间的慌乱。
“那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呗。”
贺澄弯了弯唇,桃花眼荡漾起一阵阵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