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云桂一入座,众人重新对夫子敬酒,并继续刚刚的诗作。
“柳小姐,你方才的诗甚是惊才绝艳,不知日后可多多往来,让余某学习一二。”
“好说,好说…”
…
酒席上此起彼伏的恭维声,让云桂一兴致缺缺。
她对于这样文邹巴巴的宴席没有一点兴趣,只得一杯接一杯地续上杯中茶水,祈祷能快些结束。
见夫子方才对自己的态度,她拿捏不准。
有这坐着的时间,她更想回家种上几块地,做顿好吃的。
“柳小姐的舅母,可是县令大人?”
酒过三巡,外面天色渐暗,众人微醺,借着酒意打听柳羡背景。
柳羡平时在学堂为人低调,学堂上独来独往,鲜少与人来往,但深得夫子喜欢,还与京城里来镇上求学的徐小姐是朋友。
这让大家都越好奇柳羡的家世,可柳羡从不与外人说道,对外只说家中甚远,如今寄养在亲戚家中。
再不久有人传言,柳羡经常出入县令门府。
借着今日,倒是有人开口询问。
“柳某是谁不重要,今日能和众人在夫子底下成为同窗,是柳某荣幸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
言毕,杯中酒一饮而尽,她还是不肯多言。
赵礼一直与柳羡不对付,但柳羡对这跳梁小丑从未放在眼里,她明晃晃的轻视自然惹得赵礼不满。
可每次想给她一点教训,都让柳羡化险为夷,反而次次都让自己出糗。
见众人目光都放在了死敌柳羡身上,赵礼一时冲动,当众为难起柳羡。
“柳小姐,听闻你七步能成诗,竟有如此大才,不如以酒为诗,让众人开开眼界如何?”
赵礼给身边的跟班使眼色,众人会意,纷纷起哄,就是让柳羡下不来台。
“对呀,我们同窗多年,只知传闻,不曾亲眼看过,今日也让我们同窗见见世面,输的心服口服。”
“柳小姐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作出一诗?”
“自是,柳小姐,你就让大家开开眼界。”
柳羡撇嘴轻笑,赵礼这种跳梁小丑的把戏,她觉得幼稚,可笑。
今日在场的人众多,还有自己的好友和两位皇女,可不得掉了面子,被她们拿去笑话自己。
柳羡甚至没有站起来,坐在原地,便开口道:
琼浆玉液杯中留,醇香四溢萦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