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?」
她模仿著他的語氣,還將小臉湊了過去。
鋼爐上的熱水逐漸升溫沸騰,程青盂耳根子隱隱發熱,欲蓋彌彰地咳了兩聲,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干坐著。
見他不說話,萬遙眸光犀利,一眼將他看穿,「程青盂,你這是在害羞嗎?」
「……」
他捏了捏後頸,「瞎說什麼?」
萬遙又往他跟前湊了湊,見他神情飄忽閃爍,心裡一樂,「真不是害羞?那你耳朵紅什麼?」
「何況我只幫你擦擦臉,還沒對你動手動腳呢。」
程青盂睨她一眼,略有警告的意味:你還敢動手動腳?
「下次。」萬遙知道他想說什麼,壞笑著放低了聲音:「我可就不止摸臉了。」
「我還摸別的。」
她的眼神從他的鎖骨一路往下。
「我不僅摸。」她脈脈地望著他,溫潤吐氣,「我還親。」
「到時候你再害羞,也來得及。」
小姑娘的臉幾乎近在咫尺,兩人也貼得越來越近,兩顆心臟不約而同地驟跳起來,熱氣和曖昧的繾綣再次升溫發酵。
程青盂只好微微抬起長臂,隔著層層髮絲擒住她的後頸,提小貓似的將人從面前拉遠了些。
「熱的。」他垂下眼。
算是解釋了她剛剛的問題。
萬遙半信半疑,重複一遍:「熱的,那我怎麼不熱……」
「我怎麼知道?」他隨口敷衍了一句。
說完,他忽地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,萬遙幫他擦臉時指尖冰涼涼的,就連保持著恆溫的後頸也不暖和。
他擰著眉,伸手貼了貼她的額頭:「昨晚吃藥沒?」
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,老實回答:「吃了啊。」
「只不過你們這兒早晚的溫度都太低了。」
「我這是凍的!」
程青盂默默收回手來,倚在沙發上看著她,見她今日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針織衫,針織衫是修身的款,襯出她極細的腰線,衣角順勢扎在深色牛仔闊腿褲里。
這裡一早一晚都不會過十度,他剛剛才起床自然察覺不到冷,她竟也只穿了這麼點就跑出來了?
「穿這麼少,準備走秀嗎?」他語氣不悅。
「你以為我想這樣啊?」萬遙稍稍往後退了點,又捧過桌上的水杯,「還不是沒衣服可以穿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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