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视我母亲对她的好为理所应当,觉得我母亲拥有的一切都是从她手里偷来的,我母亲是小偷,是罪人。但即便如此,我母亲对她依旧百应百求,没有任何原则。”
“蒋曼妮生下成灏后,生了一场大病。蒋氏夫妇本来就难以生产,生下来的蒋曼妮体质就弱,一场病反反复复了一两年,不见好转。”
“我母亲放心不下,和成家的长辈商量,住过去亲自照料她的身体。”
成箫说完,沉默了片刻。
再开口时,他显得有些艰难。
“你知道的,有些时候,偏爱并不是件绝对的好事。那要取决于你被偏爱,谁的目的又是什么。”
6玖年感到喉咙有些酸涩。
“成弘量?”
“嗯。”
成箫点了点头,“他强迫我母亲,怀上了我。”
“我母亲不允许这样的错误生,她想过报警,想过打掉我,可我的祖母,也就是成弘景的母亲,用了手段限制了她的行动,逼她生下了我。”
“我的出生,和我本身,就是个错误。”
成箫的声音沙哑:“我是他们所有人的自私,欲念,恶意所缔造的,我成为了他们所有恶意的形式,我是她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。”
“但即便如此,她依然爱我。”
成箫笑了笑,眼底忧伤。
“你说这样的人,怎么会不被偏爱呢?”
“所以我真的没法允许我自己放任该付出代价的人悠然自得,我想让他们偿还一切。”
“可我好像做不到了,玖年。”
他微微弯腰,额头抵在6玖年的肩上。
6玖年唇线紧抿。
他按着成箫的头,将人搂在怀里。
“你做的到。”
他小声道。
我会像她为你倾尽一切一样,付出我的所有,帮你实现你的所有想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