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城的日头哪有我们老家的日头毒。小时候夏天去河里游一圈回来,男娃女娃都晒得红彤彤、黑乎乎的。等过冬天就捂白了。”
西屋郎君注意听着。小小一方布巾只能捂住脸颊,露出晒得红的白皙额头和一小截秀气鼻梁,他又取第二块布巾,这回浸过凉水才递过去。
“听起来,应小娘子的老家靠近河边?”
“那是。极宽广一条大河。”
应小满怀念地想起老家乡郡风貌,“比京城的汴河宽得多,水流也更急,大风天经常起白浪。”
“汉水边上?”
应小满正想答“没错——”
忽然惊觉,警惕地闭上了嘴,接过第二块布巾,覆在额头上。
这下整张脸都遮住,“没——没影的事。别瞎猜。”
西屋郎君又轻轻地笑了声,主动解释,“猜错了莫怪。我听夫人叫应小娘子‘伢儿’,像是荆州汉水一带的民间称呼。”
应小满的声音从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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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草芋圆,家里没有人告诉他阿织不是应家女儿,应家立的女户!
但还未来得及质问,西屋郎君的下半句已经传进耳朵,“家人在京城”
这点更令人意外。应小满脱口而出:
“——你有家人在京城?!那你消失不见许多天,为何竟然无人来寻你?”
“家人俱在京城。”
西屋郎君思忖片刻,如实答她,“但我这次失踪实属意外,他们或许寻人寻错了方向。京师地大,若受人刻意误导,查到其他方向去,没有及时来城南河岸附近找寻也不算出奇。”
应小满点点头,眉眼又放松地舒展开。她原以为西屋的是外地入京、被人谋财害命的商贾。……
应小满点点头,眉眼又放松地舒展开。她原以为西屋的是外地入京、被人谋财害命的商贾。
有家人在京城啊,那就好。
“你找家人来把你接走罢。对了,我家要搬的屋子已经看定地方,屋子空着,两边正在谈价,这个月总能搬走。你知会家人那边,来接你当天,顺便把油纸上积累的欠账还清了。总计……”
她跑进西屋,翻出油纸细细算了半晌,从敞开的窗里探出脑袋,“总计三贯铜钱,另加两百六十文。我看你家境不差,五六天应该足够准备了罢?”
西屋郎君走近窗下,琢磨片刻,摇头。“不行。”
应小满:?
西屋郎君解开左手的包裹纱布,露出尚未愈合的伤口。原本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贯穿手背,经过早晚敷药、休养十天后,眼下看着没那么狰狞,伤口边缘部位开始生出粉色的肉。
“应小娘子可知我手背的伤势是如何来的?”
“瞧着像被利器扎的。”
应小满打量着,“但又不是特别锋利,所以伤口皮肤撕裂了一大块。”
“不错。应小娘子眼光敏锐。”
西屋郎君把伤口又缓缓包扎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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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