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显还记着之前的事,铁青着脸往前走。
“萧晴,那人没把你怎么样吧,你没受伤吧?”
罗北笙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女孩,跟在她后边追着她问:“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?”
“……”
萧晴看着罗北笙带着点期期艾艾的关切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
“不劳你关心,我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萧晴把“没有关系”
的“没”
字说得特别重,仿佛要与之做一番切割一般。
“姑娘,别这么没礼貌,跟同学好好说话”
。
“我说了有用吗,都这么多天了,你是想报警啊,……还是找那人揍他一顿,姓罗的,你不用打工吗,我是你什么人啊,用不着你在这猫哭耗子。”
说着女孩就红了眼眶,积攒了这么多天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出来,其实她不是矫情的人,她从一开始就明白,罗北笙家里有困难,他是去打工,但女孩嘛就是单细胞生物,一个小小的心结就有可能是促使她失去理智的致命一击。其实,萧晴气得不是别的,是这个男孩连一句交代的话都没有就消失,是这个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,在她的概念里:朋友是什么,朋友就是我拿你当朋友,你有难,勾勾手指或一个信号,我就会来帮忙,是朋友就要倾囊相助,就要两肋插刀,你有困难,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,但你要不拿我当朋友,我的事儿就跟你没关系。
“爸,罗同学,你们聊,我先走一步了”
说完笑笑,转身大踏步离开了。转身时她轻轻擦去了眼里的泪水。
“萧晴,我不是……”
“小罗,让她冷静冷静。”
萧父拦住了罗北笙要去追的脚步。
“我这丫头,什么都好,聪明,善良,可就是脾气犟得很,凡是认死理儿,道理她都明白,可就是到自己那儿,就是想不明白,你得让她自己慢慢消化,自己转过这弯来。”
“叔叔我……,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,我现在还不能给您和晴晴什么承诺,但等我有能力,我一定……”
罗北笙期期艾艾地说。
萧父摇了摇头,又拍了拍罗北笙的头,大手在罗北笙的脖子拍了拍,叹了口气正色道:“孩子,别保证,也别做什么承诺,未来怎样,谁也不知道,谁也保证不了,但有一条我要对你说清楚,你们要真有以后的话,要是对我女儿不好,让她伤心,我饶不了你。”
“我向您保证,您看我行动吧。”
傍晚的萧家,灯火通明,在萧晴卧室,萧晴像个雕像呆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已经有十几分钟了。回到家她就一直坐在自己卧室的椅子里愣,不吃不喝不睡,也不说话,母亲叫了她好几次都晃然不觉,直到父亲敲响了她卧室开着的门,进来,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,萧建国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“宝贝儿,想什么呢,来跟爸说说。……。”
“没想什么……”
女孩换个方向背对着父亲继续愣,声音带着哽咽。
“爸爸给你变个魔术,你看,哎。”
萧建国象变魔术似的,把手从身后拿出,手里是一个的鼓鼓囊囊的信封,那里面是几张百元大钞。
萧父笑道:这是春节那会儿小罗托我还你的钱,我都不知道我姑娘还是个急公好义的人,可小罗跟我说:知道这钱是你拿的,他特别感动,但这钱他不能收,再难也不能花你的钱,有些事,终归要自己去解决,别人帮不了他……,小罗是个不错的孩子。那个……你学习吧。”
萧建国欲言又止,拍了拍女儿的头,站起来走出了房间。
“……”
萧晴没从自己的情绪中完全解脱出来,就被老父亲的一番话成功带懵了,什么叫“不错的孩子”
。老爸你这是什么情况,看到桌上的信封里的钱,拿在手里,数了数,1ooo元。罗北笙他这是还她替他外公垫付的医药费吗?这么想着,她心中对这个男孩产生了一些敬意。也理解了他的艰难。
手里拿着钱,她做了个决定,她有个惯性心理:既然给出去的钱,就不是自己的了。事已至此,萧晴想:走,花钱去,妈的!不花白不花,她妈的!这是老娘自己的钱,平时想买的直接买了,给谁省着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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