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中在黑暗的地下室中安静蛰伏,作为鬼杀人之后,5o%的属『性』削弱让他显得有些疲劳,不过他的心态还算平静,按照策略,只要找寻队伍没有意识到他的手段,就很难现他,如此,2o秒的时间转瞬即逝。
时间到,竹中调整自己的呼吸,背靠一面钱站好,渐渐地,如同沉入水中般,他的身体再次缓慢的没入地下室的墙壁里。
竹中融合拉格寓所之后眼前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,一切的行动只能靠耳朵,他辨别了下方向,沿着墙体向上而去,游走到地下室的天花板位置闭上眼,开始凝神静气、仔细聆听。
固体是声音传播的良介质,在木头或者水泥中能达到空气中传播度的近十倍,竹中整个人和天花板的水泥以及一层大厅的木地板融合,谛听之下很轻易的就现了找寻队伍战战兢兢的细碎脚步声。
他心中暗笑道,这帮愚蠢的家伙,应该还没有注意到真正的威胁来自脚下,小家伙修正一下角度,朝着声音的方向游走而去。
果然,竹中很快就现了正在向另一个房间缓慢移动的找寻队伍,听起来像群受惊的鹌鹑似的,挤成一堆,走的极慢。
竹中潜游到他们脚下再次闭眼,努力感受着纷『乱』而轻微的脚步带着恐惧从自己的头顶踩过,听起来,找寻队伍的脚步在他杀人之后变得驳杂了一些,恐惧让有些人的步调开始脱节,再仔细分辨的话,还能现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一起。
开始行动,竹中冷笑,缓缓的向上探起脑袋,小心的控制着距离,把头顶一点点上浮。
楼上,布洛尔领衔的找寻队伍如临大敌,这次他们把每个人负责监视的区域都规定死了,四周,天花板,每个角落对应相应的人员,比起上一次更加全范围覆盖,他就不信,这次还会有人无故被击杀。
只是,没有人注意到,找寻队伍脚下的木地板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几根头丝。
竹中的计划就是这么简单。
他一开始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,绝不是出于吓人这么无聊的目的,而是有意误导布洛尔和他的手下们,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导向错误的方向,大嘴巴自认为小心谨慎的无死角搜索阵型,还专门看住了天花板,这其实就是竹中希望的。
陷阱已经再次准备完毕,就等着无知的猎物上钩。
一个瘦高个酒帮精锐踩在了这几根头上,潜藏在黑暗中的竹中皱了皱眉头,开始倒数。
头本身没有神经,不存在血管,换言之,头是没有
知觉的,但是与头相连的头皮,却是又有丰富神经元的敏感部位,就连头的轻微触碰,也能被头皮准确的捕捉到,竹中就是用这种方式感知和测算同猎物的接触。
瘦高个走开了,很不凑巧,他在竹中丝上停留的时间不足1。5秒的时间,侥幸逃过一劫。
正常人的行走步频,大约是每秒钟两步,竹中的丝所占的地方面积有限,正常情况下,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很难成功,不过,只是正常情况下。
极度的恐惧和紧张产生的心理情绪反应在生理上,会导致呼吸急促,对肌肉的控制力下降,直白的说,人在这个时候往往会头晕目眩,四肢僵硬,行动力低于平时,这就像有些运动员在平时训练时表现极佳,一到大赛场合就会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而紧张,从而动作变形,无法挥出平时的真正实力。
找寻队伍现在就是这种状况,处于心理恐惧和搜索带来的紧张感,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无法走出正常的步频了,因此,脚掌在地面上停留过1。5秒的时间,根本不是难事。
竹中再次感受到头皮处传来的轻微触感,第二个猎物上门了,这个家伙好像很慌张,踏中竹中丝的脚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一直没有挪窝,机会!
“找不到就死。”
竹中压低声音,轻轻地吐出几个字,隔着厚厚的地板,这也难怪大嘴巴他们一直听不到了。
几秒之前还和地下室的顶棚和一楼地板水『乳』交融的竹中像条被鱼线奋力拖出水面的鱼儿,整个脱离了刚才恣意畅游的“水域”
,掉落下来,地下室全部区域的地面,都被事先铺上了柔软的衬垫,使得竹中无论在哪里坠落,软垫都能刚好托住他下坠的身体,这道不是竹中怕跌伤之类,而是落在软垫上只会极其轻微的出“噗”
一声闷响,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敌人现自己的几率。
大嘴巴觉得自己要疯了,或者说,他觉得没准自己已经疯了,该死的,如果这一切都是噩梦的话,就快他妈给我醒过来啊!
他和手下的下的兄弟们已经小心到了极限,可恨的弗朗士还是找到了下手的机会,就在他眼前不到2o公分的地方,一个他平时最为信任的心腹再次无声的软倒。
和之前的情况一样,没有声音,没有踪迹,这个连续喝下三瓶高度威士忌之后还能拔刀砍人的好汉子,憋憋屈屈的死了。
这他娘还玩个什么劲儿
的捉『迷』藏,索『性』烧了这个该死的屋子,和该死的小杂种同归于尽吧!
布洛尔的心理走到了崩溃
的边缘,伸手『摸』向怀中,那里有他从不离身的扁酒壶,只要把里面的高度酒『液』泼出来,就能把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彻底毁掉。
“老大,老大!”
布洛尔恍惚中感觉到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,掏酒壶的动作被制止,这种真实的触感同时也把他马上要跌入疯狂深渊的心拉了回来。
“老大,你听我说,我知道事情的缘由了!”
布洛尔扭头看看,说话的是个才晋级成为精锐不久的家伙,看起来有些消瘦,在壮汉林立的酒帮精锐中间,显得有些弱不禁风,布洛尔觉得对他有些印象,这家伙好像是叫约瑟还是什么来着,刚才提议接受三个游戏的人就是这个家伙。
“约瑟?”
布洛尔问到:“你要说什么?”
“正是我啊老大!”
约瑟肯定了布洛尔对自己的称呼,看见多老大眼睛中的疯狂红『色』逐渐消失,识趣的收回了自己手道:“老大,其实不用我说您肯定也想到了,那个弗朗士小杂种玩的伎俩说穿其实一个铜板都不值,老大你看看这里。”
约瑟说着轻轻跺了跺脚,木地板出轻微的“咚咚”
声,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地上。
“你是说。。。在下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