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祥捂着脸装作害羞地说:“姐姐我都脸红了。”
“望儿去春闱都安排好了?不知路上还平安吗?”
奶奶担心问道。
“母亲放心吧,吉祥给望儿配了个小厮,会武功,路上安全没有问题。”
刘启从心里感激吉祥,这么一个小女子有魄力又有手腕还满怀诚意对待每一个有善心的人。
曹聪一看没人搭理,急得抓耳挠腮,启叔公还没认完亲,他也不好跑上前去自我介绍。
“这么好看的小公子就是吉祥认下的徒弟?”
奶奶看到曹聪的着急样慈祥地看着曹聪问。
“是啊,曾祖母,我就是我师父的徒弟,我今年十二岁,刚考中秀才。我爹娘嫌弃我碍他们的事,把我交给了师父,让师父严加管教我。师父对我可好了,虽然管教我,但是从来不打我手心。”
说着趴下给奶奶磕了个头。
奶奶也没准备礼物啊,一向镇定自若的奶奶也有了份囧意。这孩子不按常理出牌啊。
“真是个好孩子,一会奶奶给你见面礼,要不说,这奶奶真吝啬。”
奶奶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曹聪又向富贵和张氏行礼:“吉爷爷,吉奶奶安好,我师父小时候调皮不,你们打她吗?”
问得富贵和张氏傻了眼,这孩子真是说不上来哪根筋搭错了地方。
“你师父从小就乖,安排的事情会自觉地完成,从来不让大人操心,并且还给家里做好多事。药行就是你师父和你这么大的时候自己管理的,还做得很好。”
“礼物一会给你,你也要和你师父一样,做事有始有终,想做一件事必须有恒心坚持到最后才能有收获,以后我教你武功吧。”
曹聪傻了眼,他还是喜欢看着表面强悍内心柔软的师父,吉爷爷这样的,练不好会打人吧。
大人可不管曹聪的腹诽,把他以后都安排得妥妥的。
接下来住宿问题,曹聪是吉祥的徒弟,就安排在西苑的前院,以后先生来了也方便。
刘启住东苑的前院,刘盼就住在吉祥成亲前住的那个房间,方便照顾奶奶。
刘启想买房子搬出去住,吉富贵死活不让,说才见到娘,应该在跟前尽孝。富贵这只是借口,目的是不让刘启走。
一家人就这么安顿下来,一切都步入正轨。启叔在吉祥的药店坐诊,以前没有大夫,只是炮制整理药材,现在有了坐堂大夫了,药铺的生意更红火了。
刘盼在家里陪奶奶和张氏,张氏偷懒把账簿交给了刘盼,她只每天陪在奶奶身边,照顾奶奶,生活得别提有多快乐开心了。刘盼打理东苑的后院,总共没有几个人,下人也就四五个,吉祥又给刘盼买了个丫鬟叫忘忧,十四岁,很是机灵,给启叔买了个小厮叫杜仲。
吉祥和崔衍每天去商行处理南来北往的交易。现在,多数是吉祥在另一间房子里整理一下账簿,看看药店的药材存储的情况,过得很惬意。和各地药商谈判的任务就交给了崔衍,也可以说是崔衍自己揽过去的。
在吉祥的带动下,镇子里,五成的地都种了药材,基本送到吉祥的药铺。药材的量越来越大,药材存储的仓库不够用了,又把药铺前面的空地买下来,盖了一片仓库,又雇了五个长工整理药材顺带着守夜。
曹聪的先生也到了,是一位曾在国子监任教的老进士,老伴已经去了,儿女都已婚嫁,儿子在曹州任知州。他一个人留在京都,觉得寂寞,就提前致仕投奔儿子去了,孙子都大了,还没有重孙子让他教导。他老人家整天无所事事,待了半年时间把曹州都转悠遍了,无聊啊,就找他儿子说要出去游学。他儿子说,你这么大岁数了,游什么学啊,摔个跤你都爬不起来。老进士急得吹胡子也没有什么办法,知州无意中获知曹通判要给他家那个能捅破天的儿子找先生,还是去北边的临津县。知州一拍大腿,这不是瞌睡来枕头吗?他爹不是愿折腾吗?就让小崽子折腾他去吧,省得在家闹腾。
就这样王知州,对了老先生姓王明知之,找到通判,贼兮兮地说:“曹师弟,我给你家儿子找了个好先生,你尽管把他送到你儿子身边去,你儿子不是能闹腾吗,让他们闹腾去吧。”
“找的先生是谁?不会是王世伯吧。是挺好,正合我意,就让他们闹腾去吧。”
知州和通判师兄弟两个长长地松了口气。知州和通判都师从通判的老岳父李尚书,所以关系比较近。
要说这王老先生,从二十多天前就上路了,通判给他配了护卫和小书童。人家老先生带着重任,一路走来,风餐露宿那是不可能的,吃吃喝喝走走玩玩,慢悠悠地到了临津县城。又在县城待了一天,吃了临津的驴肉。边吃边摇头晃脑,“天上龙肉,地上驴肉”
甚是合我口味。
吃饱喝足以后。本来想在县城赖上一天,想逛一下,体会一下临津的人文荟萃,风土人情。可是县城就那么点地方,一袋烟的工夫就逛完了,身上的银钱基本也花光了,借又没处借去,赊账也是没人赊给他的,没办法只好驾车去荷塘镇。
先生没到,曹聪只好每天和富贵练武术,先蹲马步,蹲的腿上茅厕都蹲不下了,他家吉爷爷很厚道,亲自给他做了个板凳,让他坐着上。
来到荷塘镇后,鸡也没有斗狗也没摸,腿疼的他只能在院子里的方寸之地。等腿疼好一点,又进入了练武的生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