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内讧中,错失了逃跑机会,一辆没开警笛的警车突然出现在胡同口,把他们堵了个正着。
六个人一个都没跑掉。
陈斯屿正好抽完烟,把烟灭了,扔垃圾桶里,走了。
夏笙牵着皮皮,追上。
她还是不懂。
“你刚怎么不走?”
既然没决定帮,那为什么不趁早离开。
“你不想走。”
陈斯屿答为所问,甚至都没看她,却一下击中了夏笙的心脏。
她犹豫过后,轻声低喃道:“谁说的,我刚抱着皮皮,明明就已经走了,我是看你没走,才停下来的。”
陈斯屿侧脸很不近人情。
他没有接话。
夏笙细想他话里的意思,心跳的快了些。
她可以否认他没猜对,但他确确实实猜对了。
可如果猜对——
“我不想走,你就不想走吗?”
他就得承认他在乎她。
夏笙想明白后,问话时,语气愉悦了不止一个度。
她抱着皮皮,侧仰起头,笑的张扬明媚。
他要么就此承认他在乎她,要么推翻自己刚刚说的。两者答其一,她怎么样都不亏。
夏笙兴高采烈,等着回答,但她忘了,陈斯屿是大数学家,数学家怎么会置自己于不利境地呢。就算是不利境地,也是他自己想去,去完还能潇潇洒洒,一点心思也不让对方看破地全身而退。
“看看,你能蠢到什么地步。”
陈斯屿说这话,格外能叫人信服。
他真的会,冷眼旁观,看着别人如何如何犯蠢。
“哦。”
夏笙没想到是这个回答,笑意里多了一丝好气。
“我只在你的事情上面冲动上头。”
她蓄意勾引般,替自己辩解,辩解完,抱着皮皮,快步往前走。
陈斯屿看着她窈窕纤瘦的背影,脚步放慢。
不似刚刚深如迷雾般难辨,他此刻眼中意味十分清晰,事不关己的冷漠,置身事外的绝情,以及,洞察出她所有情绪后的沉寂。
先是心软,小心翼翼试探他的态度,再是,想保护自己,狠下心要走,但只要有一点理由,还是会像个傻子一样留下来,最后,是明知做不到,还要去做,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
走与不走。
不是不走。相反,他比她更想走。
陈斯屿早准备离开,可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伤。
就这么心软吗。他冷嘲。
“皮皮,你不要跑!”
“不要叫不要叫,我不能再给你吃了,你会撑死的!”
“皮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