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世海的一脚蹬在铁锹边上,就像铲地那样,只要蹬下去,就能把朱盛平的脑袋给铲断。
围观的人一看要出人命,都要拦:“世海,你千万别冲动!”
“你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当啊!世海,咱们慢慢说!”
有几个身强力壮的,已经在悄悄往前走,要上去扑倒白世海了。
沈衡往出一站:“谁敢往前走一步试试。”
十里村的人对沈衡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自从他十五那年,拿砍猪草的刀把一个人的肚子捅了个对穿,大家就都知道他是真的敢杀人。
他这么说,一时间真没人敢上去。
也就李时庆良心过不去,他扒着沈衡的胳膊,挣扎:“你小子要是为你舅哥好,就赶紧上去把他拦下来!”
沈衡别开了眼。
凭什么只有恶人作恶的份,被欺负的人却不允许还手?
今天他就要让白世海还回去,这口气白世海不出他都看不起他。
朱盛平连连求饶,现没人来救他,看着白世海自上而下那张愤怒的脸,绝望和恐惧浮上心头。
一想到脖子上锋利的铲尖下一秒就会铲断他的喉咙,朱盛平怕的尿了裤子。
一股黄汤顺着他裤裆淌了出来,大家看了,有微微皱眉的,也有一脸看笑话的。
“你他妈以后看到白世晴给我缩着走,再敢靠近我家妹子一步,你看我敢不敢把你的头剁掉!”
白世海狰狞着的样子比疯的人还疯,朱盛平连连答应:“海哥,我知道错了,我不是人,我誓,我再伤害小晴,我天打雷劈。”
白世海脚上用了用力:“少他妈叫我妹的名字。”
脖子上一痛,朱盛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:“海哥,我错了,海哥!海哥海哥海哥……”
他语之快,白世海都听不清他说什么。
“你记住了今天说的话。”
白世海拿开了铁锹,朱盛平大口喘着粗气。
白世海拎着铁锹,就要离开。
“平子!盛平啊!”
闻讯赶来的朱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她一路哭嚎着钻进人群。
她本以为朱盛平只是犯了病被人制住,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她儿子血淋淋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