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到這份兒上,支今歌也不扭捏,接過杯子就要喝。
倒是徐禪先上前一步,伸手擋在支今歌前面,把杯子接了過去,說:「是我要走,今歌就是陪我,酒當然是我來喝。」
說完,徐禪一飲而盡。
a1pha見了也不惱,反而哈哈笑起來,旁邊湊熱鬧的也笑,紛紛調侃起來。
「老徐以前就愛護著今歌,現在還是關係這麼好啊。」
徐禪沒說什麼,不以為意地笑笑,任由同學揶揄,輕飄飄地說:「時間不早了,我們就先走一步,等以後有時間再聚。」
支今歌笑著和其他人道別,連忙跟上徐禪的步子離開。
徐禪酒量不算很好,而且一喝就上臉。
猛地悶一杯下肚,看著還算清醒,但跟著他走的支今歌明顯能看出他走路在打飄。
從宴會廳出來,涼風一吹,徐禪清醒了一點。
站在大門口牆根底下,低頭擺弄手機,告訴支今歌打的車還有二十分鐘來。
說完就乾脆靠在牆上,眼睛微眯,像是在看支今歌,又像是在看那條過車的小路。
看出來徐禪很難受,支今歌忍不住嘮叨兩句:「都說讓我喝,你怎麼非要搶著喝?你不是等會還要回公司,現在這暈暈乎乎的怎麼上班?」
徐禪閉了閉眼,聲音聽著有些悶地說:「……今歌,我有點醉。」
支今歌聽見發小這麼說,連忙去看,走近了讓發小靠在自己身上,說要是累就睡一會兒,反正自己在呢。
徐禪嗯了聲,聽話靠在支今歌背上。
不知過了多久,徐禪像是小聲囈語,又像是認真說話,喊道:「今歌……」
支今歌應聲:「嗯,我在呢。」
徐禪聲音悶悶的,像是睡著了,沒再說話。
那個伴郎一直在看你,能不能不要加他聯繫方式。
徐禪想和支今歌說這件事,但又怕說出來顯得自己小氣。他早知道支今歌人緣好,很容易就能讓人心生好感,在福利院,在學校,都是這樣。
徐禪又想到那個闖入兩人出租屋的a1pha,雖說沒有挑明,但男人在這種事上的敏銳程度都不低。
今歌值得很好很好的人。
徐禪不認為自己差,但支今歌永遠都只把自己當好友,有的話他說不出口。
借著酒意,帶著幾分試探,徐禪小心翼翼地問:「今歌,你以後結婚了,會請我嗎?」
支今歌沒太聽清楚,啊了聲,問:「禪,你問什麼?」
半晌沒有回應。
支今歌以為徐禪睡著了,忍不住心疼發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