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眨眼,“我拿走的也是姨娘铺子里的流水,那也是姨娘的钱啊。”
她眼神幽幽,“父亲不还是要花姨娘的钱?”
长宁侯气得想吐血,“你先把银子拿出来垫上,算我借的,过几日还给你行了吧?”
沈初点头,“原来是借啊,那父亲打个借条呗。”
“你!不孝子,为父用你几两银子,你竟然还要打借条。”
“那可不是我的银子,是我姨娘的银子。”
长宁侯忍不住脱口而出,“你姨娘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,孽障,立刻把银子拿出来。”
沈初两手一摊,深深叹气,“父亲说晚了,我已经将那一万两银子全都投到铺子里扩大经营了,如今手上分文没有。
父亲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搜我的院子。”
“那就去铺子里要回来,那么多间铺子,难道还拿不回来办一次宴席的银子?”
空气中忽然静了一瞬。
乔姨娘呆呆的看着面前脸色狰狞,两眼冒火的长宁侯,眼中闪过一道茫然。
这是她深爱的侯爷吗?
侯爷在他面前总是高贵文雅,斯文有礼的人,他总是说钱财乃身外之物,铜臭之物不可过分在意。
可他今日竟然为了自己口中的铜臭之物来打阿初。
乔姨娘觉得心里隐隐有什么要裂开。
“侯爷。”
长宁侯转头对上乔姨娘不可置信的眼神,理智回笼,连忙压下心头的怒火。
“兰儿,我刚才也是气糊涂了,明日的宴席对阿初至关重要,请帖也出去了,总不能因为银子让宴席开天窗吧?
那样咱们整个长宁侯府岂不是成了京城的笑话?我以后还如何在朝中立足?”
长宁侯一脸难过的低喃。
往日乔姨娘最看不得他这般难过,每次他摆出这幅神情的时候,不管他需要什么,需要多少银钱,乔姨娘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。
果然,乔姨娘见他难过,眼神茫然一瞬,随后又浮起令人熟悉的心疼之色。
哼,若是她这次肯乖乖将铺子和银子交回来,他以后还是愿意疼爱她的。
长宁侯脸上仍旧摆出哀泣之色,抬头看向乔姨娘。
乔姨娘上前一步,“侯爷,我。。。。。”
话未说完,整个人又软软的倒在长宁侯怀里。
长宁侯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