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靠着能为的大哥,曹家二爷不管有哪里从来都是被捧着顺着地,便是众口称赞的八贝勒早年不也对他另眼相待,哪里有这般受挫之时,可瞧着眼前尊贵威严尤如高山仰止的太子爷,曹荃复又打起精神。
心道这般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爷呢,哪像旁的那些,对他一个奴才还能这般好声好气的,为了什么,还不是心里没个底气呢这般想着,曹荃理了理腰间地绶带,心里攀上这棵大树的心情愈迫切了些。
待走远了些许,弘曦默默地翻了个白眼,想到精明周全的曹大人,弘曦面上表情极是一言难尽:“二伯,你这曹家二爷,当真是曹大人的亲兄弟”
别是接生时不小心把孩子丢了,将胎盘给拿去养了。
胤礽闻言却只是笑笑:“倘这位二爷真是个能为的,说不得咱们这位曹大人还到不了如今这个地位。”
这老爷子用人,哪里会有十成十的信任。
弘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:“这么来说,曹大人还是挺幸运的”
胤礽不置可否,曹家这一窝子蠢货里头,好不容易生出个聪明人来,还能被皇阿玛看重,可不得是幸运嘛
夜里,这位被伯侄两个盖章幸运儿的曹寅曹大人忙碌了一日,这会儿却是连用膳的心情都没有。略显消瘦的指尖指着眼前之人,竟是有些微微颤抖,出口的声音也不似往常般温和有度:
“二弟,大哥我早前就说过,咱们这当奴才的,尤其是主子爷的奴才,最忌一心二用。说了千百回离京中那些贵人们能远则远,你倒好,如今竟还主动往人跟前凑”
尤其还是太子爷,曹寅心下微颤,主子爷何等耳目,尤其其中涉及太子,只怕如今他老人家已经早早得到了消息。
曹寅这厢忧心忡忡,一旁的曹荃此时却还丝毫未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。看着眼前一身莽服,尤其是胸口前还绣着地锦鸡图案,心下更添几分嫉恨。
“大哥啊大哥,弟弟早前竟是不知大哥如此虚伪,瞧不得弟弟半点好处。说什么离贵人远着,当弟弟不知晓我那好侄子是受谁的指使,见天儿的往人三贝子跟前凑儿。”
说到这里,曹荃不由冷哼一声。“合着咱们曹家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弟弟我这百姓点灯了。”
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都不放过,他这大哥钻营至此,倒有脸教他这个弟弟清心寡欲了。
曹荃一脸不屑,曹大人只气地胸口生疼:“那能一样吗”
他这厢不过想给儿子留下个香火情,日后到了京城也好走动一二。这点小心思,便是主子爷知晓了也无甚大碍。
可若涉及太子,他丝毫不会怀疑,但凡他有丁点想要改弦立章的想法,主子爷决计饶他不得。
“总之,这两日你只需好生在房里待着,莫要出去惹事生非。待会儿我便让长远同你一道回去。至于衙门那里,自有人替你周全。”
见对方还是这般不知悔改的模样,曹寅单手撑着桌沿,捂住逐渐有些闷的胸口,沉声道。
曹荃蓦地瞪大了眼睛。
离开前,曹寅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,突然开口道:“阿硕这几日去了哪里,结识了什么人,不知二弟可曾知晓一二”
提到曹硕,曹二爷脸色不由更黑了些,一脸晦气地别开头:“那丧门星爱祸害谁祸害谁,大哥找我作甚”
瞧他这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,曹寅心下更灰了些,二房就这么一个有能耐的,偏生想到这里,曹寅再不想说什么,当即摆摆手令人退了下去。
曹二爷气冲冲的回了房间,甫一进门儿,便将手边能瞧见的东西通通砸了下去。偏这还觉得不够。半响,复又朝着脚边收拾残局的小厮,抬脚狠狠踢了下去。
这力道不可谓不重,偏生这小厮却好似丁点儿察觉不到一般。闷哼一声,便连滚带爬的凑了上去,嘴上却还谄媚道:“二爷,奴才身子骨儿硬的很,可别伤了爷您就不好了。”
“算你狗奴才识相。”
曹二爷冷哼一声,在小厮诸般恭维之下,心下怒气稍缓。
小厮趁机开口道:“要奴才说,二爷您这才华能耐比之大爷也是不输什么的,也就少了个能登天的梯子罢了。”
可不是吗曹荃心下点头,要不是他娘偏心,打小什么露脸的好事儿都是他大哥的。他们二人同胞兄弟,这些年差距断不会这般的大。想到这些,曹荃心下刚熄灭的火气又重新点燃了起来。
凭什么
小厮见此微微一笑,复又放低了声音道
“不瞒二爷,方才奴才出门给二爷办事儿时,碰巧遇见了康大人。二爷也知晓,比之大爷,康大人素来更为看重您些。”
“他道是个慧眼识珠的不似那般俗人。”
曹二爷面上不屑,心下却对对方多了些好感。
“可不是嘛”
小厮见此使劲儿点头,”
康大人知晓您的难处,便托奴才给爷带个话。说他这里有个法子,只要成了,保准爷您能搭上那通天之梯”
曹荃目光微动。
通天之梯,除了龙椅上那位,能称的上天梯的,只剩下
不知想到了什么,曹荃心口极地跳动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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