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芜狼狈地掏出纸巾捂着鼻子,满心惊慌。
刘子睿眼里划过一丝意外,但随即,他冷声道:“衡芜,你又耍什么把戏。”
衡芜摇着头,转身仓促离开。
刘子睿站在原地,皱紧眉头。
半响,他掏出手机,给衡芜发了条信息。
“周末来把臻臻留下的东西带走。”
另一边,刘氏集团外。
半个多小时过去,衡芜终于止住鼻血,面前的垃圾桶里一团团沾着血迹的纸。
她松了口气,心里的不安却没有减少。
……她流鼻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。
衡芜按下烦乱思绪,拿出手机就看见了刘子睿的消息。
叹息一声,她拿出小记事本记下:11月10日,到刘子睿家拿臻臻的东西。
衡芜随即赶往学校去接女儿。
路上堵车,等她到时天色已经漆黑一片。
衡芜焦急走到校门口,就看到了乖乖坐在栏杆处的臻臻。
臻臻看到她,眼里爆发出光亮,开心的扑到她怀里:“妈妈,你来接我啦!”
衡芜摸了摸臻臻的冰凉的小手,眼眶有些发热:“对不起,是妈妈来晚了。”
臻臻赶紧摇头,突然看到衡芜衣服上的血迹,急急道:“妈妈,你怎么受伤了?”
衡芜怔住,这才意识到下午的鼻血弄在了衣服上。
她随即自然笑道:“这不是妈妈的哦。”
臻臻没有作声,任由衡芜抱起她。
她将脑袋靠在衡芜肩头,忍不住还是说出了那句:“妈妈,爸爸不要我了,你不要丢下我。”
衡芜的眼睛一瞬便红了。
深吸了好几回,才说出话来:“臻臻别怕,妈妈会看着你长大的。”
臻臻紧紧环着她的脖颈,两人沿着路灯逐渐走远。
回家时,臻臻已经睡了过去。
衡芜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,手机却震了起来。
她看着屏幕上的‘爸’,心一沉,走出去接了起来。
“丫头,给家里打五十万来。”
衡母语气理所当然。
衡芜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我哪来这么多钱?!”
她回想起这些天的狼狈,堆积的情绪再难以压抑,“五年前,你逼我拿出一百万的时候我就说了,钱给你们,我跟那个家没有关系了!”
衡芜声音刚落下,衡母声音骤然尖利。
“死丫头怎么说话呢?你弟弟好不容易谈了个女朋友,你作为姐姐给点彩礼怎么了……”
刺耳声音中,衡芜只觉大脑一阵嗡鸣。
她鼻尖酸涩,不受控制的嘶声呐喊:“妈,我得了绝症,离死不远了!!”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去,仅一瞬之后,各种难听的词汇再度响起。
寂静的黑夜里,衡芜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她不想再听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可她不知道,在她身后,臻臻房间的门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。
第二天,衡芜睁开眼,立马察觉到了不对。
她撑着身子坐起,就看到枕头上已经干涸的,刺目血迹。
她冲到洗手间,镜子里的女人,下半张脸全是趋于暗红的血块。
衡芜颤抖着手冲净脸上的血渍,然后急匆匆的走向了臻臻的房间。
她推门而入,下一刻心差点跳出了喉咙口,臻臻不见了!
与此同时,刘氏集团顶楼办公室。
刘子睿看着被带上来的小人儿,神情冷淡的问:“找我什么事?”
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臻臻突然冲到了他身边,稚嫩的脸上全是泪水。
“爸爸,妈妈她得了绝症,你救救她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