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忙碌地过了一周,西里斯已经从一开始的新奇和兴奋转变成了精疲力尽,使用时间转换器时带来的不适他已经习惯了,但这样一天恨不得过三遍的感觉让他深觉焦头烂额,应付比别人多几倍的作业也就算了,最大的问题是还要在占卜课上应付西比尔·特里劳妮教授的疯疯癫癫。
周末,在布拉基的宿舍里,西里斯烦躁地看着杯里的茶叶渣,忍不住抱怨道“这到底能看出来什么?难道不是想什么就是什么吗?这也太主观了吧,特里劳妮教授神神叨叨的,简直像个江湖骗子。”
布拉基忍俊不禁,伸手把曲奇饼往西里斯那里挪了挪。西里斯一开始还是很期待占卜课的,自古预言家就占巫师中极小的一部分,况且谁不期待能窥探到自己或是别人的命运呢?直到第一堂课,特里劳妮教授教他们用茶叶渣预言,即便总在阁楼里不见人的特里劳妮教授也久闻布拉基的天才之名,再加上布拉基是为数不多对她友善、不认为她是骗子的人,于是她就兴致大地端起布拉基的茶杯,试图帮助他解析他的未来命运,结果她大叫一声,失手打了茶杯,把布拉基给吓了一跳。
“你、你到底是谁……”
特里劳妮指着布拉基,表情惊恐地道。
“我?布拉基·米勒娃·弗立维啊。”
布拉基回头看了一眼,确定特里劳妮教授指的就是自己后纳闷地回答道。
“你不是、你不是……”
特里劳妮教授呼吸急促地道“三次,你死了三次……我看见了一棵树,一个女人和一条大黑狗,他们一直在跟着你……”
“噢,这简直太荒谬了。”
西里斯当即就说了出来,他把布拉基拽到自己身后,刚刚的期待转换成了强烈的不满和失望,他道“布尼怎么可能死三次?”
“是真的,我看见了。”
特里劳妮教授说着,她惊恐地转过头,回到讲台上,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杯里的水。
自那之后,西里斯开始厌烦起占卜课,更确切来说,他讨厌特里劳妮教授。
“噢,西里斯,不必在意特里劳妮教授,我听学长说,她每年都会预言几个学生死亡,实际上大家都活得好好的,更遑论死了三次这种话,什么人会死了三次呢。”
布拉基安慰道。
“就是啊,她就是个骗子。”
西里斯撇撇嘴,不满地道。
“其实之前,我一直觉得特里劳妮教授虽然疯疯癫癫的,但是说的话都可以认真听听。”
布拉基说着,看见西里斯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,解释道“特里劳妮教授是着名预言家卡珊德拉·特里劳妮的玄孙女,所以她被邓布利多校长聘请作为占卜学教授。听说特里劳妮一族是受了诅咒的,据说是先人因为随便说出预言泄漏了天机,从而受到了神明的诅咒,就是让继承占卜天赋的巫师做出的预言无人相信。”
“噢,听上去像是魔法史上编造出的半真半假的事。”
西里斯笑着吐槽道。
布拉基点点头,笑道“或许吧。实际上我认为一些预言不需要什么茶渣扑克牌甚至是水晶球,只需要最简单的识人术就能做出简单的预言。”
西里斯会意,挑挑眉道“比如说,麻瓜的心理学?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
布拉基道“不过我是相信有真正的预言家和预言的,不过特里劳妮教授总是疯疯癫癫,她说的话真假难辨,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经过布拉基的劝慰,西里斯觉得心里舒服多了,他继续看着自己杯里的茶渣,试图在里面看出些名堂,道“那其实按照套路瞎说就好了?比如说,我会在万圣节前改变人生的轨迹?”
布拉基忍俊不禁,笑道“因为终于要可以吃爸爸的小灶了?”
西里斯露出一个笑容“你懂我,布尼。不过老实讲,五年级的知识和之前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,按照我们这么忙,时间几乎不够用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可是有帮手的。”
说着,布拉基指了指胸口处,那里放着时间转换器,两人相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