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恼羞成怒的鳄鳌,楚名堂一手攥住拴着鳄鳌的锁链,大笑道:“哈哈真没想到鳄鳌一族也学会说大话了,本座就站在你面前,你倒是吃一个试试?”
一语说完,暴怒地鳄鳌猛然间一声兽吼,声音震得整个石室都是一阵动荡。
声浪吹得走道中飞沙走石,石室中,更是有无数土尘从那石板缝隙中落下,好似随时都要坍塌了一般。
而鳄鳌的面前,楚名堂却是一袭白衣,纤尘不染,竟是身子都没有动作,他的眸子盯着鳄鳌,眼神中充满了玩味。
楚名堂自始至终,都没有把这号称可生吞王侯的鳄鳌放在眼里。便好似巨人面对张牙舞爪的蝼蚁,没有任何的恐惧不说,反倒觉得有些好笑。
怒吼连连,被胳膊一般粗细的锁链缠住身子的鳄鳌,转眼之间,却又是换了一副模样。
龟背龙头,鱼尾麟爪,身子立在石室中,便是高高在上的洪荒巨兽。
这才是鳄鳌的真身,所谓垂垂老矣的老者,不过是此兽幻化出来的样子。
“不错,有点意思。你有给本座当坐骑的资格。”
楚名堂而今立在鳄鳌的脚下,单凭高低来说,楚名堂便是三个摞在一起,堪堪才有鳄鳌一半的高度。
可楚名堂这一席话,却依旧是凛然与鳄鳌之上。
什么,竟然是要鳄鳌当他的坐骑?
当初这鳄鳌修为全盛的时候,即便是楚家老祖对待他,也是小心翼翼的,安敢出此狂言?
而今鳄鳌虽然为了给自己续命,修为已然消耗的十不存一。但俗语有云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便是破船也能打半斤钉。
上古时期便凶名在外的鳄鳌,纵然是没有了修为,但单凭他的肉身,就是王侯也不敢掠其虎须!
楚名堂,只有紫宫洞天的修为,却根本不把鳄鳌放在眼里。
这让当年叱咤风云,傲视天下的鳄鳌如何能忍?
鳄鳌怒了!匹夫之怒,尚能血溅五步;神兽一怒,又岂是一般大修士可以抵挡的。
“好好好,小辈,你成功的激怒了我!”
鳄鳌怒极反笑,连说了三个好字,但见他龙头一偏,好似脸盆一般的大口张开。
鳄鳌口中一吸气,但见那石室中好似平地起了旋风一般,整个走道都是弥漫着呼呼的风声。
天塌地陷一般,演武场上,为了困住鳄鳌而布置的金刚伏魔阵更是光芒大放,璀璨的佛光,压得一众修士耀目难睁,便好似那大日落下天宇一般,整个真武故地都是地震似得,晃荡不已。
隔着一座上古大阵,鳄鳌便能造出这般声势,可想而知,而今站在风口浪尖上的楚名堂,又是在经受这何等的压力。
若是没有阵法的阻拦,鳄鳌这一口气,将外面的上千修士齐齐吸入口中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可偏偏只有洞天境界的楚名堂却是稳稳的立在原地,他手中掐着一个奇怪的法决,昏暗的飞沙走石中,唯独楚名堂的手中还亮着一星的法光。
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!
鳄鳌所用的力气越大,楚名堂手中的法光便是越亮上三分。
等得那鳄鳌全力施为的时候,演武场的一众修士被阵法的凶威逼得步步后退。
而楚名堂不仅一步未动,手中原本那星星之火,竟是变得好似大日一般耀眼。
整个世界都是天塌地陷,唯独楚名堂,好似狂神一般,手握红日,无比的孤傲。
那鳄鳌一口气吸完,竟是没有奈何的了楚名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