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燃靠在椅背上,吊兒郎當地翹著腿,「想你了唄。」
「……ch」
許唯臣放棄和他溝通,轉而去看看李秋詞。
李秋詞的狀態比許嘉羿穩定多了,只是吸入的粉塵過多,後期還得精心調養。
許唯臣坐在床邊,捏著柔軟的毛巾,擦了擦他額際的細小汗珠。
李秋詞剛到許家的時候,膽子很小,整日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尤其害怕許震,只對阮清稍微好一點。
許唯臣作為大哥,帶著兩個弟弟到處玩,才慢慢讓李秋詞適應了生活。
他的懷裡抱過許嘉羿,肩上抗過李秋詞。
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,如今想來,竟如同做夢一樣。
看著昏迷中的人,許唯臣心中有愧。
他懷疑過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。
在許唯臣愧疚的凝視之中,李秋詞緩緩睜開眼睛,看見坐在旁邊的人。
心裡突然很安寧。
說不出這種安寧的原因。
很熟悉,很可靠,也很陌生。
真是奇怪了。
他怎麼會覺得許嘉羿的哥哥熟悉呢?
每次和許唯臣接觸,都會有種說不清的依賴感。
讓人捉摸不透。
「許嘉羿……ch怎麼樣?」
許唯臣聽見他的聲音,才回神,「他比你傷得嚴重,已經脫離生命危險。」
剛才真的把他嚇壞了,許嘉羿心跳驟停,直接送去搶救,許唯臣手裡已經按下了父親的電話,差點就撥過去了。
所幸許嘉羿挺過來了。
李秋詞鬆了一口氣,被救出來時,他掃了一眼許嘉羿的狀況,滿臉都是血,當真是嚇人。
兩人在醫院躺了三天,第四天時,許嘉羿住著拐杖,做賊一樣跑到了李秋詞這邊。
「你怎麼下床了?不是讓你靜養嘛?」
李秋詞坐起身,掀開被窩,放許嘉羿進來。
許嘉羿趴在他身邊,腦袋裹得粽子一樣,「一個人躺著好無聊,再躺下去,我要爛在床上了。」
何況他心煩,總是想著那個夢,想著已經不在人世的婷婷姐。
焦躁和愧疚淹沒他。
讓他無處遁形。
夜深難眠,再不來找李秋詞,他要瘋了。
李秋詞其實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,只是懶得很,能偷懶就不想動起來,天天窩在床上長蘑菇才是他最嚮往的生活。
這次的事情非常嚴重,各大聞媒體都進行了播報,警方也介入了調查,但是始終沒有任何要風聲。
肇事者、解決辦法、後續操作,都沒有了動靜。
李秋詞回想那天的事情,想必是一個局,引許嘉弈過去,想要弄死他,然而沒有得逞。
亦或者對方根本就不想弄死他們,只是給一個警告而已。
李秋詞想不通,頭疼,閉上眼睛養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