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一切都不重要。
現在躺在他懷裡的人是許嘉羿。
有這一點,就已經足夠推翻過去的一切。
發生過,或者並不存在,都可以化作無意義的塵埃。
只要許嘉羿還在他身邊,一切都不重要。
李秋詞摸摸他的臉,真是奇怪。
這小半年就這樣過去了。
從一地雞毛的一夜情,到現在兩人大大方方地同居,過著平淡又的小日子。
他非但沒有覺得許嘉羿煩人,反倒越來越覺得他可愛。
真是奇怪啊。
李秋詞想著,親親許嘉羿的臉頰,貼著他睡了過去。
因為放假了,他們自然而然地睡到自然醒。
李秋詞習慣性早起,剛坐起身,許嘉羿就嘟囔了一句,伸手抓住李秋詞的手腕。
「去哪兒?」
「做早飯。」
「哦……ch想吃小籠湯包。」
許嘉羿捏著李秋詞的手腕,拉著他重躺下來,又伸出長腿,腳踩在李秋詞的腳背上,整個人攀在他身上。
「總得讓我拿一下手機,點餐。」
「唔……ch不要。」
許嘉羿睡得迷糊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作什麼,他只是不想離開李秋詞。
李秋詞無奈地陪他躺著,直到許嘉羿再次睡著,他才有機會點早飯。
唉,有個粘人的上司,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。
李秋詞倒了一杯豆漿,站在窗前,抿了一口。
給嘟嘟放狗糧的時候,他陡然又想起了那天嘟嘟被人帶走的事情。
就這樣不痛不癢地揭過了?
那麼多疑點,那麼多怪異,就揭過了?
他直覺不能揭過,卻又本能地感到抗拒。
以至於一想到這個事情,他就渾身發冷,胃發酸。
對方是想要挑撥離間?沒有達到目的,怎麼會輕易收手?
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?
總不至於只是騷擾。
李秋詞想不通,很不安,轉過頭,看到睡得沒心沒肺的許嘉羿。
艹。
偏偏他又不想讓許嘉羿煩惱。
這小子睡得這麼舒坦,真讓人想戳戳他的臉。
李秋詞跟隨本心,行至窗前,捏住了許嘉羿的鼻子。
「唔?你幹什麼……ch」
許嘉羿嘟囔了一句,抓著李秋詞的衣服,習慣性把他拉到身前,張嘴就要咬他的脖子。
「叮咚——」
門鈴響了。
許嘉羿動作一頓,李秋詞靜靜地看著他,一板一眼道:「是小籠湯包到了。」
「哼,到了就到了。」
許嘉羿依舊張嘴要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