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讓你睡的。」
反正許嘉羿快要睡著了,懟他兩句,應該沒事。
李秋詞大膽開麥,捏著許嘉羿的胳膊,給他揉了揉。
「哼,你就是不在乎我。」
許嘉羿還想反駁,但眼皮越來越重,強撐著都難以保持清醒。
李秋詞下意識抬手,撫摸他的眉眼,「為什麼要在乎你?」
許嘉羿眉心微皺,嘴唇嚅囁,沒能說出話來。
一秒鐘,他就睡熟了。
完全不像是昨晚那個要聽故事的人。
李秋詞伸著指尖,描摹他的眉眼,輕點他的鼻尖,又摸摸他柔軟的嘴唇。
許嘉羿的嘴巴很好親,不像他,嘴唇較薄,太冷硬。
許嘉羿抱緊了李秋詞的腰,勒得他很難受,卻意外地不想推開他。
等有時間了,他得去找魏江北,檢查一下自己的腦子。
怎麼可以遇到失憶這樣狗血的事情呢?
必不可能,也許是錯覺吧。
總不至於是看到好看的人,就面善吧。
李秋詞一個人在腦子裡瞎琢磨,躺著躺著,竟也睡著了。
叫醒他們的是門外的秘書。
李秋詞睜眼的瞬間,有種偷情被抓的錯覺。
他看向許嘉羿,而對方還閉著眼睛,只是深呼吸一下,腦袋拱進被窩。
又賴床。
「執行官,醒醒。」
果然,稱呼一出,許嘉羿就給氣醒了,怒目圓睜的那種。
「嘉、嘉羿,起床……ch」
「哼。」
許嘉羿起床氣不小,在李秋詞面前已經收斂了不少,只是沖他抬抬手。
他心領神會,將懶惰的執行官拉起來。
然而,還沒省心三秒鐘,許嘉弈兩眼一閉,框嘰一下倒在床上,任憑李秋詞拍打推搡,都再也沒有醒來。
李秋詞滿臉震驚,這需不需要叫醫生啊?
可是他摸摸許嘉弈的腦袋,他呼吸平穩,和平時睡著了一模一樣,不像是有事。
李秋詞只好先放下他,將對著鏡子整理衣服,不過五分鐘過去,床上的人陡然起身,呼吸急促,剛剛睜眼就撲到李秋詞的身邊,緊緊桎梏著他。
李秋詞莫名其妙地回抱他,拍拍他的後腰,「做噩夢了?」
許嘉弈沉默良久,整張臉都埋在李秋詞的脖子處,呼吸都帶著顫抖,他的臉頰冰涼,像是受了驚嚇。
他不說話,李秋詞也就不問,默默陪他。
過了許久,他才緩過神來,可夢見了什麼,都太模糊,全然忘記了。
「幾點了?」
「五點半。」
時間還很早,但是約定的應酬地點很遠,他們得提前出發。
「在隔壁市,晚上是不是回不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