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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（第1页）
眼看房间里的气氛就要诡异到极点，夏明成目光便移向了沉默的许凌霜。
“小许啊，我记得你是美国回来的吧？”
夏明成一边问许凌霜，却一边观察着6凛。
突然被提到的许凌霜还没来得及反应，在听到“美国”
两个字之后就乖巧地点点头。
“学的什么专业？”
夏明成问。
“临床医学。”
许凌霜简短地回答。
6凛低垂着眼眸，恰好遮住在听到“临床医学”
四个字时眼底微微泛起的涟漪。
“噢。”
夏明成意味深长地追问，“研究生没有再念下去？”
许凌霜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看来你从一开始就不准备走医生这条道啊。”
夏明成揶揄她，“不够坚定啊，小姑娘。”
这话像是拨动了一个许凌霜心里已经断了很久的弦。
许凌霜懒得反驳他，干脆应下：“您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夏明成丢了面子，有些坐不住。
年近半百的“长辈“忙着找回威严，指挥许凌霜道：“你瞧瞧，光顾着说话了，还没给6总敬酒。6总您见谅。”
“小许，你敬6总一杯。”
再次被提到的人落落大方地站起，向6凛展示出一个商业化到极致的笑容。
“6总，我敬您。”
她举起酒杯，满杯的白酒被她一饮而尽。
高度酒精的刺激瞬间就充斥着她的整个鼻腔，接着是食道，最后是胃，几乎半个身体都被辣得麻木，隐隐作痛。
即便这样，她也极力伪装成没事的样子，生怕6凛看轻了她。
“许小姐，酒量渐长啊。”
6凛点评。
“谢谢6总夸奖。”
许凌霜答。
而后，6凛的神色更沉，眸色犀利，没有任何要举起酒杯的意思。
夏明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6凛了。
他环视一圈。扫过6凛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：“小许，怎么这么不懂规矩？还不快给6总倒酒。”
许凌霜够了解6凛，知道他很少喝白酒，但听了夏明成这话，还是扶着桌子，借力起身。
走起路来步伐虽然不太稳，却精准地在6凛的身侧停下。
她拿过酒壶，为了显得更礼貌一点，把腰弯得很低，很规矩地把酒斟到酒杯的三分之二，小心翼翼，不让任何一滴洒出来。
“6总，请。”
这副讨好人的模样，让6凛想到了那天在江霖希酒吧里见到的那几个女孩儿，没有脾气，任人摆布。
大概是那天在墓园里被檀香味盖住了，现在离得这么近，6凛才闻到许凌霜身上隔着衣料传来一股清晰的玫瑰香味。
纪梵希的大马士革玫瑰。
她的香水一如既往，从未换过。
熟悉的香味裹挟着6凛的记忆。他记忆里的许凌霜，是冬日里的荆棘鸟，是开在战火里的血玫瑰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在他面前卑躬屈膝。
6凛表达出自己的不悦，拒了许凌霜那杯酒，道：“夏总，话不投机半句多。这个项目我可以投，但我也有一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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