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清圆听这话更气了,干脆把花还给他,“敷衍的东西,狗都不要。”
“你是狗啊,你怎么知道狗不要。”
栗清圆再不出声了,一门心思地进家门,并要把他拒之门外。她顺利迈进玄关,也真的第一时间要阖门的时候,后头的人见缝插针地拿手里的花作挡。
门里的人终究没舍得压坏那些花枝,于是,给了门外的人可乘之机。冯镜衡才进门,便把手里的花扔到边上的玄关柜上,两只手来抄人,恶狠狠地把人托抱起来,抵在玄关的一面正衣镜上,吻也问她,“还要我吗?”
栗清圆没来由地被这句话闹得全无脾气,身体甚至比心先软了下来,软绵绵地全瘫在他手心里,她听到自己几乎孩子般的口吻,控诉他,“我讨厌你不认真的样子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他气息烈烈地问她。
栗清圆不答,继续怨怼,“你能跑那么远去找我爸,都不愿意第一时间联系我。到底谁在跟你谈恋爱啊。”
有人听到这后半句,不禁笑了声,他反过来怨她,“话都给你说了,你选你爸的时候你又忘了,是不是!我勉强你有用么,你叫栗清圆,我不想只得到个清圆。你明白么?”
被抵在镜子上的人,一时间,身心都化成一滩水。
她来吻他,
攀附奇袭过来的,还有头发的香气与烫贴的脸颊。
葡萄树下的狐狸正如他昨晚自省的那样一般无二,只要娇滴滴的果实喂到他嘴里,他决计说不出半个酸字。
栗清圆带着些哭腔,怪了他好多,怪他谁都敢翻脸的脾气,怪他嚣张跋扈的谈判伎俩,怪他一不如意车子掉头就走,怪他一天都不联系她,再晚一点点,我就要和你分手了!
冯镜衡抱着她往她房里去,跌在她床上时,两个人四体交缠着,并不能做什么,好像所有的冲动与想念只能转化成亲吻。
怎么亲都不够,上位的人再那样轻佻地捞着她,抵着她。
耳鬓厮磨。
栗清圆被闹得一脑门子汗,伸手来刮她鼻子上汗的人,急急问她一句,“说说看,还分手么?”
发昏发软的人,本能地回应他,却没有说话,只摇摇头。眼睛发红更发亮。
狐狸看到的兔子,娇死了!
第59章
◎海枯石烂◎
冯镜衡几回阖着外衣要躺她床上,都被她嫌弃得很。
今天,她自己这么躺着就不说什么了。进门,鞋都没来得及换,他替她剔掉两只高跟的凉鞋。
屋子里只有客厅开着冷气,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冯镜衡势必得起来,他不能听她说些什么,更不能看她委屈的眼泪,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,他才动了动,要起身开。
栗清圆感应地攀住他颈项,不让他动,更像不让他走。
冯镜衡笑了声,就这么僵硬着身体,撑手在她耳边,取笑道:“假干净。这床还能要么,你看看。”
栗清圆哭得眼睛鼻子都红红的,她依旧固执、自我,“我自己的东西,我自己说了算。”
听这话的人尤为地受用,他也禁不住她这样的蛊惑,手去她衣衫下,栗清圆俨然七七一样,无论那力道多么发淫发邪,她俱没反抗。
不,她比七七乖顺多了。乖到离谱,乖到那只手堪堪搓揉住她腰臀,那沾污在掌心的水渍,被重新恨不得揉进她身体里去。
栗清圆这才吃痛地出了声,戾气的人来堵她的声音,几乎濒临的理智,问了句极为不着调的话,“家里有那个吗?”
栗清圆却秒懂了,骂他,“神经病,家里买那个干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