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里有所顾忌,旁边的江为功却想不到这许多,当下道“温大人,是小叶子她听出来的小叶子应该不会听错”
温益卿皱眉,回头看了两人一眼“你们有没有做这种事”
“大人,我们真的没有真的是误会而已”
两个人十分恳切。
温益卿才要说话,忽然晕了晕,那医官急忙扶住他“大人,您此刻该多多休息。”
阑珊看到他抬手示意那医官后退,五根手指也显得异常苍白,冷眼一瞧竟有点像是凛凛的白骨。
真是触目惊心。
温益卿慢慢地问道“叶雪伤的怎么样”
“眼睛、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妨碍,”
阑珊的心一抽,突然说道“大人不信的话,可以去看看”
温益卿皱了皱眉,室内有片刻的安静,然后他说“好,我去看看。”
那医官想阻拦,但是温益卿去意已决,谁能更改金侍卫跟王侍卫只得随行而已。
阑珊跟江为功走在最前面,阑珊见温益卿在身后,那两个侍卫更跟在他之后,听不到自己的话,她就找了个机会,低低地对江为功道“等到了我那里,你想法子缠着那两个人,别叫他们到里头去。”
江为功一愣“怎么了”
阑珊道“总之你答应我就行。”
江为功当然知道她向来能人所不能,既然如此吩咐一定大有缘故,于是便牢记在心。
不多会儿到了阑珊卧房,房门敞开着,里头那大夫正在给叶雪处理脸上的泪痕,叶雪的两眼更加肿了几分,连带两腮都通红了,看着十分骇人。
温益卿一见这幅惨状,心中一沉。
他迈步走了进内,那两名侍卫却站在了门口,并没有跟着到里头去,江为功趁机一步入内,有意无意地挡在他们身边。
温益卿皱眉打量着飞雪的伤“叶雪,这是怎么回事”
飞雪听出是他的声音便道“温大人,有人暗中伏击我,不知是何缘故。”
温益卿道“舒丞说,跟我的两名侍卫有关你确认吗”
飞雪有些迟疑。
阑珊却问道“大夫,小叶的眼睛到底会怎么样”
那大夫是本地请来的,踌躇道“幸而处理的及时,但是一定要好生照顾调养,不然的话也不好说。”
他们在里头说话,那金侍卫跟王侍卫本在门口竖着耳朵听,唯恐叶雪再度指认自己,但见她沉默,才稍微松了口气。……
他们在里头说话,那金侍卫跟王侍卫本在门口竖着耳朵听,唯恐叶雪再度指认自己,但见她沉默,才稍微松了口气。
正还凝神,就被江为功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,转头却见江为功笑眯眯地低声说道“两位大哥,舒丞他因为关心小叶子的缘故,行事未免莽撞了,你们可不要见怪啊。”
这两人见江为功赔着笑悄悄地这般说,心里便有些受用“是啊,这舒丞行事的确是有些冒失”
江为功笑道“我近来听说,温郎中是要启程回京的,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啊”
金侍卫皱眉“还没有定呢。”
江为功道“其实这儿已经没什么棘手难办的事情了,很不想要温郎中这种大人物再在这里亲力亲为,何况郎中跟公主殿下向来鹣鲽情深的,怎么就好撇下公主在这儿耽搁这许久呢叫我看,早该回京夫妻团聚了”
两人虽然跟江为功说话,实则还是注意着里头的情形的,只是听到这几句,却是说到了心里去,当下王侍卫说道“谁说不是呢公主那边已经派人催促了几回了可驸马硬是固执”
江为功忙叹道“温郎中千好万好,就有一点儿不好,脾气有些执拗,不过他最近有些病恹恹的,叫我看,一定是前段时间太操心劳力的弄的身子虚了,都这样了,还不赶紧回京调养,真是有福不会享啊。”
两人一听,更加合心意了,觉着这江为功虽跟舒阑珊混在一起,却是个识时务的人。
又见里头都是在说飞雪的伤,并没提别的,就也松了心。
此刻里间阑珊一边询问大夫飞雪的伤情,一边打量温益卿,却见他站了半晌,就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,阑珊便道“温郎中不如且坐一坐。”
她故意指着旁边那张隔着门口有段距离的凳子,温益卿正觉晕眩,当下想也不想就走了过去,阑珊也随着走去,略俯身轻声道“郎中脸色不好,我这里正有大夫,给郎中看一看可行吗”
温益卿自己就有医官,当然不需要别人,只是他现在不舒服,便没有出声,只是抬手一拂做不需要的样子。
阑珊却已经拉了那大夫过来,低低道“温郎中身体不适,大夫帮着看一看。”
她瞧见江为功已经将两个侍卫缠住了,机不可失,当下便握住温益卿的手腕放在了桌上,叫大夫诊脉。
温益卿听到她叫了大夫过来,本想斥退的,谁知手腕给一只温热绵软的手握住,竟有几分熨帖,隐隐地好像还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