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掌境侍女说出口之前,其实这个念头已经在她们三位侍女的心中泛起,只是关于小九的临终过往,有太多的不可说之处,所以大家并不愿主动提起。现在掌境侍女主动说出口,另外两位,也就解除了顾忌,事实上,她俩心中,尤其是蓝衣侍女,有太多的疑问。
“大姐,小九究竟犯了什么过错?”
蓝衣侍女的话,让掌境侍女有些为难。实际上,刚才那句话刚脱口而出,她就意识到说漏嘴了,只是已无可挽回了,只能把事情摊开了。
“我并非知道全部,也许,有些事情,二妹多少也知道一些。”
掌境侍女的话,让紫衣侍女有些猝不及防,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,显然是被掌境侍女说中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也许吧。我不知道是否有关,我只是看到了一些而已。”
“行了,你俩就不要推诿了,大姐,看样子你知道的多,你先说吧。”
掌境侍女无奈,只好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。
“有一点,可能母神并没有告诉过你们,也没有让我外传。事实上,母神最先孕育的灵身,不是我,而是小九。”
“什么?可是?”
“是的,是我最先脱胎,是我将你们一一接来世上的,所以,所有人都认为,我才是那第一个孩子。直到小九被惩罚之后,母神很是伤心,她才对我说出了实情。小九,才是她第一个孩子。听到这话的时候,我和你们同样的好奇,明明是我最先脱胎。这一切的答案,都要从母神降世说起。亿万年前,母神的灵身从太阴降世,来到这世间。那时候,还没有人类,甚至是人类的灵神,也还在孕育之中。大地之上,尽是兽灵的天下。母神裂土自立,在这世间寻得了这一方净土,自此之后,她就和一些温和的兽类和草木为伴,在这南海离岛上过了亿万个年岁。后来,她得到太阴之神的指示,种下了结灵株。靠着结灵株的花心,采纳百兽之长,孕育出了她的躯体。那个时候,其它人类的灵神的灵身,才刚刚得以成形,他们便纷纷效仿,造出了人形椁,各自塑造了躯体,自此,6上九分,我族独立世外。人类的灵神很快就意识到了兽类的强大,仅凭他们一己之力,是没办法与兽类相抗衡的,也没办法统治那广袤的领地。自此之后,人类就出现了。母神本不愿多事,奈何人类的欲望不断膨胀,大有进犯之势,她只能依靠结灵株的力量,也开始繁育我们暗夜族人。我们九位侍女是最早的族人,是母神通过结灵株亲自孕育的,剩下的族人,都交由结灵株单独孕育。说了这么多,事情的背景,已经说给你们听了,接下来,就是关于小九的了。在暗夜一族中,咱们九位侍女,与其它族人,不管是灵神和躯体,都是不同的,这点你们都是清楚的。可是,你们都不知道的是,在咱们九位侍女之中,小九又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存在。如果母神不说,不只是我们,就连小九自己也不知道。她与我们不同之处,就在于,她的躯体,是有阴宫的。”
“什么?她……难不成,与人类的躯体,是一样的?”
掌境侍女的话,让蓝衣侍女突然想到了很多过去。“难怪……难怪她每月都会肚子痛,还流血。当时,咱们只当时她自脱胎之后,身体羸弱的缘故,也没做它想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。而这,也是她罪过的根源。”
“有阴宫,就能孕育孩子。难不成,她怀孕了?”
话一出口,蓝衣侍女立刻意识到,多余一问。
“你说的没错,她怀孕了。想必你们都记得,有一段时间,小九失踪了,在失踪之前,她身子那么瘦弱,肚子却不是一般的大。当时,你们还笑话她,肉全长肚子上了。现在想想,真是难为她了,一个人躲了起来,直到孩子降生。”
“大姐,既然小九怀孕了,那她是如结灵株一般,纯阴自孕,还是阴阳结合而孕?”
“如果是纯阴自孕,你觉得她还有必要躲起来吗?”
掌境侍女的话,无疑如雷鸣一般。
“你们知道的,小九的预知能力,也只比母神逊色半分。她知道怎么去保护她的孩子。”
掌境侍女并没有在乎两位侍女的反应,继续兀自说着。“她想尽一切办法,要保住自己的孩子,只是最后,还是未能如愿。”
“可是,大姐,你刚说是阴阳结合而孕,那……那就是说,孩子有父亲?”
半天没吭声的紫衣侍女,还是没有忍住,再次提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。
“我也只是猜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