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也不是!”
面对楚言好似已经了如指掌的回答,时庆雪微微摇头。
“本帅主要重点在,这之后的一个月里头,咱们做些什么。”
“……咱们?”
楚言不解。
他嗅到了几分不对。
时庆雪嗯了一声,“除了随时应对战事,这一个月应当是盾兵修整了,也就难得有了空闲,楚将军可以跟本帅进一步展一下感情。”
楚言:“???”
就……挺突然呢?
“时大元帅,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?”
短暂的惊愕之后,还是楚言表达了内心的极度矜持。
“仓促?”
时庆雪只觉得好笑,“感情之事,情到了就足够,谈什么仓促不仓促的?”
楚言:“……”
沉默,似乎是他最后的倔强。
也是注意着时庆雪那带着几分憧憬的侧颜,跟着察觉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事情,楚言牵着缰绳的马莫名慢了下来。
马踏黄土,灰尘四扬。
分明在燕地还不到盛夏的季节,可迎面吹过的暖风已经让他感觉到两颊的燥热。
完了…
为何提及这种事情,觉得不妥当的却是自己?
……
齐军的撤退,带给安国军民上下的气势都是高昂的。
远在太宁城的萧苓得知齐军全部撤退的消息之后,最后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心。
虽然北边战事一直都是传来大捷的消息,但齐军一日不退,她还是有些担心。
现在齐军退了,安国彻底安全,还能证实齐国内部动乱,萧苓自然高兴。
北边的战事持续了也有半年之久,虽然在楚仪的帮助下财政都还跟得上,但暗含的危机还是没有解除。
如今萧苓在皇宫也没有多余的事情可以操心的了。
除了整日企盼着第一批的商税收上来外,最期待的或许就是肚中的小公主诞生了。
临盆之际,两人在得知肚中胎儿的性别后,早已经商量确定名字——楚音。
“所以说……应该是有一个神秘势力帮助了兵变失败逃亡的齐国太子,然后在后边助力他夺取了部分地盘,目前南下的齐军大部分是站在了太子这边……”
紫宸殿,楚仪一遍遍在翻看着沐辞新从齐国带来的情报。
自从一个月前的时候,朝中一切事物基本上已经是他交手了。
小女帝那边美其名曰自己得安心养胎备产为由,将所有事情甚至天卫都给了楚仪,放心当了一个甩手掌柜。
“目前的确如此。”
沐辞恭恭敬敬解释:“按照情报所知,如今齐国太子与新登基的昌和帝的实力应当旗鼓相当,那周彦所部在盛京南困守京城,已经稳坐朝局的昌和帝反倒略显颓势。”
听此,楚仪不由得皱眉。
倒也不知这些消息不是好消息,只是他听到这关键的情报之后,心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就很奇怪。
怎么落魄到那般地界的齐国太子突然在顺宁城拉到了那么大的阵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