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雪意害怕得發抖,他的腿已經沒有力氣了,卻掙扎著爬下床,甚至顧不上自己赤身裸體的模樣。
邵雲重輕易便制住他,一言不發,只是溫情脈脈地看著他,隨手撈起來一條領帶,將他的手捆住。
「邵雲重,你要幹什麼?放開我!放開我!」裴雪意奮力掙扎,嘶吼,就像被捕的野獸一般,「不要!不要碰我!」
他激烈的反抗太過駭人,聲音堪稱尖利,讓那個人不敢上前。
邵雲重吼道:「還愣著幹什麼?快過來!」
他掐住裴雪意的雙手,很溫柔地說:「阿季,你乖一點,我不干別的。」他貼著裴雪意的耳朵,親了親,溫柔的聲音仿佛在說著最美妙的情話,「我只是想做個記號。」
危險的訊號一瞬間將裴雪意包圍,他聽到自己牙齒都在打顫作響,「邵雲重…你放開我!求求你!你放開我!」
邵雲重卻依舊低聲呢喃,「阿季,你要出去工作了,我不放心。你知道嗎?外面有多危險?每個男人看見你都覬覦你。」
「我怕你被人搶走,我得做個記號。」
「你是我的小蝴蝶,我得做個記號。」
裴雪意咬著牙說:「邵雲重,我是人!不是畜生!」
他揮著被捆住的手拼命掙扎,手腳並用的掙扎,慌亂間竟然一腳踹倒了走上前的紋身師。
邵雲重欺身上前,死死將他摁住,「阿季,我本來不想給你打鎮定劑的。但你太不聽話了,我怕傷到你,所以你還是睡一覺吧。」
「乖,等你醒來,什麼都弄好了。」
他話音剛落,就有醫生拿著針劑進來,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。還未等裴雪意有任何動作,便被幾個人近身圍住。
他們按住他的手臂,露出蒼白的皮膚和脆弱的靜脈,酒精棉球擦拭著皮膚,裴雪意感覺到一陣恐怖的顫悚,「邵雲重!我恨你,我恨你…」
一針下去,他在眾人的桎梏下很快安靜下來,最後在邵雲重懷裡睡去。
紋身師已然嚇呆,從來沒見過這樣的。
邵雲重就讓裴雪意睡在他身上,他用薄毯子將裴雪意的下半身蓋住,掀起白色襯衫的下擺。
凌亂的吻痕烙在這人雪白的皮膚上,只這一瞥間,紋身師卻看見了。
他只看了一眼,便覺得心驚。
邵雲重把裴雪意包裹嚴實,只露出尾椎一小片皮膚讓他操作。
紋身師在邵雲重的注視下爭分奪秒地工作,因為圖案並不大,很快便在裴雪意的尾椎刺下一隻栩栩如生、翩翩欲飛的藍色蝴蝶。
邵雲重滿意地笑了。
他看著裴雪意安靜的睡容,俯親了親他的唇角,「你知道嗎?當年第一次見到你,你就像是誤入我玫瑰園的小蝴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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