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雲重只覺得渾身就像被點燃了,全身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涌,他一把抱起裴雪意,大步往房間走去。
房間裡沒有開燈,也沒有拉開窗簾,一片漆黑。
邵雲重把裴雪意放在床上,打開床頭的一盞水晶檯燈,又返回來熱烈地親吻身下的人。
他不知道裴雪意有沒有清醒,覺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。
他已經很久沒碰裴雪意了。
更何況裴雪意今天太乖了,就那麼安安靜靜地躺在被子裡,還眼巴巴地看著他,那雙漂亮迷濛的蓮目里就像藏著兩把銀閃閃的小勾子。
邵雲重又激動又緊張,就像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,他想儘可能的溫柔耐心,使盡渾身解數的討好。
……
……
邵雲重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。
裴雪意還睡著,枕著他的胳膊,臉埋進他臂彎里。大概昨晚太累了,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。
邵雲重清醒地享受了一會兒這種被依賴的感覺,同時心裡又在後怕。
裴雪意昨晚的行為,大概率是喝醉了,迷糊了,是意識不清醒時順應生理本能的行為。
一旦醒來,今天還能太平嗎?
雖然很擔心,但邵雲重還是把懷裡的人來來回回親了好幾遍。
下午公司還有事,他不得不起來吃個飯,好準備出去一趟。
邵雲重簡單吃了一餐,回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,裴雪意有要醒來的跡象,可能身體不舒服,他皺著眉哼哼了幾聲。
「阿季。」邵雲重走過去,湊在床邊小聲叫他,揉弄他的頭髮,「阿季?」
裴雪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,迷迷糊糊地要水喝。
邵雲重怕昨晚太累,對身體有損耗,剛才讓斕姨燉了蟲草湯。
他讓人把蟲草湯端上來,把裴雪意從被子裡挖出來,含了幾口湯哺給他。
裴雪意被這麼餵了幾口,又徹底昏睡過去。
邵雲重離開前給他擦了臉,還量了體溫,體溫是正常的,沒有發燒。
昨晚也簡單清理過,他給裴雪意掖了掖被子,一個人上班去了。
裴雪意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,身體就像一台破舊的機器,全身都很不舒服。
昨晚的事,他隱約還記得,他是糊塗了,但還沒有糊塗到意識全無。一開始是恍惚,後來則是順其自然了,他順應身體的本能,尋求快感。
邵雲重的臉和身材還行,昨晚也帶給他一些快樂。醫生說他應該放鬆,這對他的焦慮情緒有好處,做愛也是一種方式吧,就是太累人了,他真的好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