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滢滢压了压脾气,不说话了。
阿多尔喝了口水,继续讲,“可没过多久,那位天瀚现一位臣子的妻室有了身孕。举国一查,居然有许多同样的情况,一气之下杀光了所有的孕妇与其丈夫。并命宫医调制了一种药水,以圣水之名要求全国的人都得喝下。喝了圣水,但凡欢爱,便会头痛欲裂。”
“后来这位天瀚被逼退位,但人们早已因疼痛惧怕欢爱,自此多年国内都无新生孩儿。国家因此衰败,直至一批小儿长大,才重见生机。”
萧滢滢听完,猜到萧洵安毒的原因,看向黎川,恰巧视线撞上,不由得脸颊很热,“就凭百年前的记载,你便认定了是此毒?”
“自然不是,是因为……我父瀚中过此毒……”
阿多尔说得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谁下的?”
萧滢滢继续问。
“是……是我阿母……”
阿多尔垂着头,很是丧气。
这也难怪他父瀚不喜欢他,甚至将他送来缙月做质子。
“所以这种症状传开时,我便猜想,是不是那种毒。”
阿多尔说,“真的不是我,我若有本事在宫宴上下毒,为何不下剧毒,让……,我好趁机逃走。而不是下这种于我无益的。”
萧滢滢听他这样讲反而不生气,觉得他说的有几分真。
“如此说来,这药,是从禹蚩而来?”
黎川问道。
阿多尔挠挠头,卷曲的鬓又掉下来些许,“也不一定吧,这药方原本被销毁了,据说我阿母是重金买来。说明这药方在市面上有所流传,说不定流传到缙月来了呢。”
萧滢滢赞同地点点头,“此言不虚。”
“方才你还那般待我,此时帮我说话,已经晚了。”
阿多尔嘟囔道。
黎川怕两人又折腾起来,忙问,“世子可知这药方里都有什么药材?”
“我记得当时查到我阿母,是因一种叫霄霄锁的药,这种药材非常名贵,我阿母卖了两颗天珠才换来一些。结果成了证据。”
黎川从没听过这样的药名,疑惑道,“霄霄锁?”
萧滢滢说,“这是禹蚩话,翻译过来就是,很高的山上的嫩芽。”
“这药材可是禹蚩独有?”
“并非,据说只要是北方的高山上,都能寻到这药。但霄霄锁在哪都不多,山崖缝里冒出几棵,故而名贵。”
“还有吗?”
阿多尔又想了想,“不知道了,那时我年纪尚小,不记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