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今外贼又来,夺我安宁。安能使他铁蹄踏来!”
“众将听令!撒吾腔之热血,驱北贼于关外!纵使我今日阵前倒下,王军必定踏过我的躯体,冲锋阵前,挥刀刺戈,至死方休!”
“纵他马肥刀利,我族儿郎可惧?”
“不惧!”
“如若主将落马,王军长戈可弃?”
“不弃!”
“王军威武!此战必胜!”
“王军威武!此战必胜!”
“王军威武!此战必胜!”
“王军威武!此战定胜!”
禹蚩八个铁骑方阵浩浩荡荡从刚化雪的原野踏过来,将枯黄踩进污黑里。
萧洵安横槊立马,身当阵前。当他站在这里,那份不安反而消退了。
他更多的是不忿,如今他的感官远常人,甚至能听到几里开外敌军的呼吸之声。又有什么样的箭能伤了他?
直到他在对方阵营中感知到一丝异样。
他说不清那是什么,但那一定不是寻常的气息。
一滴雨水砸在他的长枪上,被枪刃分作两半。接着,两滴,三滴,千万滴……
塞北从来没有这样大的雨,他弄巧成的灵力,被突如其来的旺盛水气压制了。
大雨滂沱,四下气息开始变得混沌,他开始感受不清。
这时他才明白,那根本就不是“不知哪来的乱箭”
,那是安排恰好的天劫。
他没听清对面来将说了些什么,只听见震天的呼喝。
他积蓄所有的精力找寻对面的那股无名杀气,尽可能在它接近自己的时候应对躲避。
两军相向冲杀,萧洵安与敌几次来回交锋,顺手斩杀数名敌军。枪头红缨已经被雨水冲刷出腥红,甩在他的兜鍪上,面颊上。
“镇北王,阵前分心可不是好将领。”
那个敌是一个叫哈苏的将军,身长九尺,健壮如牛,并且骁勇善战。
萧洵安转了个华而不实的枪花,言语里三分怠慢,“本王与你交手,用不着全神贯注。”
哈苏弯刀高举,大喝一声,“小儿狂妄!”
全力扑杀来。
哈苏天生怪力,他的弯刀是旁人数倍之重。先前几次试试深浅,现下全力拼砍,却也震得萧洵安臂肘麻。
马下四方皆是敌军,朝乘风劈砍而来。萧洵安长枪一扫,来者横飞。
恰此时,哈苏飞身而起,竟朝萧洵安跃来。萧洵安挑枪应战,却不知杀机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