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过来按他。
“黎川呢?”
萧洵安几乎狂似的喊出来。
元清二指按住萧洵安的额心,他忽然就静了,静静地躺下来。
“师妹昨夜守了你一夜,才刚被我劝去休息,你别喊了。”
原来只是去休息了,他太害怕了,太害怕元清对黎川说了不该说的话,黎川会离他而去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开始患得患失,或许是回到了旧时的王府,重新体会了当年的惨痛,于是就开始害怕如今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温柔,也尽数消失。
萧洵安平复了一下心情,开口,“我怎么了?”
“昨日宫宴上的御酒有问题。”
元清回答,“御酒里加了断情绝爱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萧洵安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名字。
“饮下断情绝爱酒,但凡沾上情爱欲念,立刻会头痛欲裂。”
元清说话时,言语里夹着幸灾乐祸。
萧洵安回想昨夜宫宴,座下的元清,一口酒也没饮。“你是不是早知道如此,才没有饮酒?”
元清白他一眼,“贫道是要夜观星象,推算国运,才不可饮酒。你休想栽赃于我。”
“除了你,那还有谁会下这样丧心病狂的毒药?”
萧洵安愤愤道。
“那就要看是谁要教训你了。”
元清抱起手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“我仇人太多。”
抛开元清,萧洵安想起唯一一个有可能下手的人选,“太子?”
“不知。”
“只有我中了此毒?”
“昨夜赴宴的宾客,有三成没有上朝,都请了医官看病。连我,也因师妹求我给你瞧病没有上朝。与你们可不同。”
元清站起身,好似要与萧洵安划清界限。
这样声势浩大的投毒事件,必将被彻底清查,谁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做这样的事呢?
太子之名又被他从怀疑对象之中剔除出来,太子即使要与他作对,只会单独下药,而非与满朝文武为敌。
“文帝如何?”
“也未上朝。”
“昏庸!”
闻此,元清却似是听了什么笑话,“可笑!圣上与名正言顺的宫廷嫔妃行人间美事,为皇室开枝散叶。你……如何好意思说圣上昏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