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挤入他的掌心,用微弱地力道带下陈最撕扯衣领的手。
因为梦里太过用力,他的掌心,脖颈都是衣服勒出的血印:
“都肋红了。”
她轻轻打开他的手指,揉着他的掌心:“会疼的。”
盛意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么安抚被梦魇困扰的陈最。
自从她跟了陈最,每年他母亲的祭日过后,他总会做一两次这样的噩梦。
起初他不肯松开自己的衣领,还捏得盛意的手生疼。
盛意学着他拍自己脑袋的样子,也拍了拍他的后脑勺。
将他轻轻抱住,温柔地说:“不要怕,我在呢,陈最哥。”
陈最才慢慢松手。
不过今天的梦有点不清醒,他可能是烧糊涂了,才会觉得盛意又回来了。
这是他这段时间做过最好的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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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陈最下楼,温姨在厨房准备早餐。
看他精神恢复地不错,将清粥和小菜摆上桌:
“先生吃早餐。”
陈最在客厅扫视了一周,心里微微涌出失落。
过了许久,他突然抬头问:
“温姨,昨晚盛意回来了吗?”
温姨顿了一下,低头笑着说:
“先生是不是做梦了?”
陈最怔愣了一会儿,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有浅色血痕的手,也自嘲地笑了笑:
“是做了个梦。”
温姨飞快地收拾碗筷,回到厨房才长吁了口气。
盛意昨晚临走前特地叮嘱过,不要告诉陈最她来过。
如果陈最问起,也不要立刻回答说“没有”
。
而是要笑着反问:“先生是不是做梦了?”
陈最一向洞悉人性,会察言观色。
只有这样,陈最才会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