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甜。”
姝娘的双颊绯红如霞,舌尖微微麻,垂不敢看他,片刻后,她才瞥向手边那碗葡萄,问道“将军还吃吗”
屋内静了一瞬,姝娘没有听到回答,她疑惑地抬头,腰肢已被托住,小榻微微晃了晃,整个人都顺势倒在柔软的褥子上。
她听见沈重樾的声儿带着几分隐忍的低哑在她耳畔响起。
“当然吃”
屋内的温度倏然热了起来,过了一炷香的工夫,沈重樾才起身,拿起干净的布巾,为大汗淋漓的姝娘擦洗。
姝娘浑身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红,全程用手捂着脸,看都不敢睁眼看。
其实,姝娘对他们怀上孩子的那夜记忆并不深,她到底是再保守不过的女子,方才两人在榻上闹了一遭,虽然沈重樾碍着她有身孕没来真的,可她依然觉得很羞人,更何况现在还是白日。
沈重樾为姝娘换了衣裳,瞥见她脖颈上如绽放梅花般的点点红痕,燥意如潮水般上涌,几欲按捺不住。
可他到底不想伤了姝娘。
见姝娘转了个身,背对着他,侧躺在小榻里头,沈重樾抿唇笑起来,知她是羞的。
“明日,我带你去京城逛逛可好”
他问道。
姝娘沉默了一会儿,才低声道“可你明日不还要去演武场吗”
“不去,明日只陪你。”
沈重樾本就在孝期,其实并无公事要办,平日去演武场,也只是因他先前离开太久,那些将士过于懈怠,才不得不好好操练他们一番。
他其实早就该带着姝娘去外头逛逛,毕竟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,只有带出去了,别人才知晓。
“京城有一家酒楼叫珍馐阁,味道还算不错,明日我带你去吃。”
姝娘这才转过身来,抿唇点了点头,可她下一刻,她似是想到什么,唇间的笑意又消失不见了。
“怎么了”
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,沈重樾蹙眉问她。
“我想起我师父了。”
姝娘神色黯淡,“他向来最喜欢吃美食了。”
虽说姝娘离开长平村前,特意写了封信留给贺严,还嘱托小虎子和孙大娘,若她师父回来,一定要写信通知她。
她本说好了要给他师父养老的,如今只怕是要食言了。
“你若担心,等你师父回来,我便派人将他接来京城,可好”
沈重樾道。
“可以吗”
姝娘迟疑了一下,压低声儿在沈重樾耳边道,“我师父的性子略有些古怪,我怕他对你的态度会有些不敬。”
沈重樾毫不在意道“他是你师父,所谓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如今我娶了你,他就算对我严厉一些,也是应该的。”
姝娘这才笑着点点头,将她师父一人放在长平村,她到底不放心,毕竟他师父没有子嗣奉养,也没什么钱银,更不愿靠替人看病来养活自己。
再加上他这人嘴刁,吃什么都讲究,可对其他的事却是一点都不上心,姝娘是真的担忧他会不会饿着,冻着。
还是按沈重樾说的,以后将他接来,在身边仔细照顾得好。
作者有话要说姝娘我师父好穷好苦好可怜,担忧
此时的贺严住着几万平米的房子,面对一桌山珍海味嫌弃道难吃请牢记收藏,&1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