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修遠輕笑:「耳根不紅了嗎?」
大提琴一樣的聲音舔舐著冉策的耳廓,帶來了一陣不知從何而起的癢意。
冉策愣了一下,下一秒惱羞成怒般的猛然向後把自己摔進了椅背。
那抹原本就沒消下去的紅從耳根蔓延到了臉頰。
奚修遠好整以暇,甚至還貼心地問了一句:「要不要把坐墊的溫度調低一點?」
見冉策沒回他,奚修遠笑了一下,起身去到後艙。
冉策:「……」他還沒回過神。
男人離開後,中控室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。
原本冉策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待在中控室,可現在卻莫名的感覺不夠溫暖還空曠的很。
他把衛衣的帽子又拉緊了些。但抬頭看向前方的時候,儀錶盤的反光里依舊可以見到他紅了一片的臉頰。
冉策氣壞了,可始作俑者一觸及離,根本不給他反擊的機會。
他乾脆把中控室的門關上,一個人生著悶氣。
奚修遠聽到了門咔噠扣上的聲音,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幾分。
剛剛青年羞漲的臉艷如桃李,手足無措的樣子和平日間的不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還挺乖的。
不過這個小插曲在奚哥這兒很快就過去了。他出門的時候沒忘記帶上那一本厚實的星艦操作手冊,現在便隨便找了個坐的地方繼續看。
路明月本來已經隱隱約約要睡著了,門關的聲音又把他吵醒了。
「怎麼了?」他迷迷糊糊間問道。
「沒事,睡吧。」
路明月應了一聲果然又睡過去了。
等冉策再次從中控室出來,奚修遠已經把星艦的操作手冊看了個七七八八,而有了一部分機甲相關記憶後,使用手冊上的內容也格外的好記。
他估計上手個三四次應該就可以熟練起來了。
冉策在中控室整整悶了五個小時,倒也不全是因為惱羞成怒,他還搞了一點自己的正事。
之前他一直追蹤的蘭尼突然有線報說他出現在了克拉美星系的邊緣,似乎在找什麼人。
冉策本來都已經打算好了撤單,先放過蘭尼,等荒野求生結束之後再說。
不過既然這麼巧,人也已經送上門了,那他也不介意之間先去完成這單。
計劃定下後冉策輕鬆地吹了聲口哨,把自己剛剛丟臉的全過程拋到腦後。
嘖,他的人生美學就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。
一次不成再來一次嘛。總有一天他可以不會臉紅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