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蔷意印象里,贺静生从来都是儒雅清贵,彬彬有礼的一个人,
除去跟沈蔷意调-情时会偶尔提起这个过于粗-鄙直白的字之外,几乎很少从贺静生嘴里听到他说脏话。
可在这时,她竟然听到了他破天荒地冒出这么一句粗口。
沈蔷意唇吻上来的那一刻,几乎犹如全身过了电,连同手指头都是酥-麻的。嘴里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。
贺静生完全没预料到沈蔷意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。这也完全就不可能从沈蔷意身上生的事情。
在她突然跪上吧台来主动吻他时,他就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。
下意识握住沈蔷意的手臂将她一把拉了起来,还来不及说话,沈蔷意的手就撑在了他的胸膛上,
手顺着肌理线条往上延伸,停在他的胸肌上,原本处于松弛状态的胸肌,在她按上去的那一刻,瞬间坚。硬如铁,甚至还像脉搏一样跳动了两下。
沈蔷意现贺静生这会儿好像尤其敏。感一点,还没怎么样呢就浑身紧。绷。
沈蔷意突然像现了新大陆一样,很是稀奇。
在这方面,贺静生从来都是手握主导权的那一个,哪一回不是把她拿捏得死死的。
结果现在,冷不丁现他还有这么不受控的时候。沈蔷意无比激动。
她说什么也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。利用一番。
贺静生的家居服频繁又无规律地一起一伏,怀里像揣了一只极为不安分的兔子在调皮捣蛋。
沈蔷意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胸膛,忽然触到了他胸口上的一道伤疤。
她记得这道疤,是他拿瑞士军刀刺的。
伤口很深,连疤痕都长长一条,触上去有明显刺手的触感。
哪怕不是伤在她身上,她还是会心疼。想到那晚他们生了激烈的争吵,锋利的刀尖刺进了他的胸脯,差一点就要刺到心脏。
浓稠的鲜血从他的伤口涌出来,染红了他的衬衫…。
那一幕,触目惊心。
至今想到都会心有余悸。
后怕得不行。
沈蔷意心绪涌动,手指轻轻地揉了好一会儿他的伤口,明明是纯粹的安抚行为,贺静生的呼吸却越来越重,眸色也越来越深。
抬起左臂,摁住了她的手。
贺静生后退半步,抵上了身后的吧台,沈蔷意往前迈了一步,两人的距离更近,贴得毫无缝隙。
“干嘛?”
沈蔷意被他摁住了手还是不老实,像鱼一样灵活,饶有兴致地把玩着,语调也充满兴味:“只能你摸我,不能我摸你?你讲不讲道理啊?”
沈蔷意这话听上去好像怨气很大,贺静生失笑,便没再阻止她,任由她作威作福,搂着她的腰将她猛地往怀里一扣,笑起来时胸膛微震,连声音里都充满危险气息,“今晚不想睡了?嗯?”
他即便目前只有左臂灵活,但就一只手臂照样能钳制住
她,促使她的身体几乎半悬空地挂在他身上,坚固得锁链,令她无从后退,无法挣扎。
曾经恐惧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,会让她感到窒息。可现在,只渴求得到更多一点。
沈蔷意站不稳,她又不敢真的靠实在他身上,更不敢靠近他的腿,毕竟腿还有伤。
贺静生却毫不在意她的这些顾虑,低头咬她的耳朵,说话时气息都是粘稠浓郁的,说了一句粗-话。
沈蔷意是真的被他传染了,也有了些无法言说的怪癖好。
那就是很喜欢听他说一些混不吝的话。
平日里的他都是彬彬有礼的,一旦触及这一方面,他就有一种斯文优雅的粗鄙感,这种反差很容易令她兴奋。
然而贺静生在说完那句几乎是警告的话后,却没有其他过分举动,就只是这么单纯地抱着她,像哄小孩子那样,还会抱着她微微晃一晃。
低下头,下巴依恋地蹭了蹭她的鬓角,手指擦了擦还挂在唇角的透明液体,在她耳边低着声问:“是不是醉了?”
她今晚的种种举动都乎寻常,除了将始作俑者归结到酒精作祟,他想不到别的理由。
沈蔷意知道自己纯属就是典型的喝点猫尿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类型,平日里羞羞答答畏手畏脚的,这也怕那也羞的,然而一旦血脉觉醒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,收都收不回来。
不过她又不觉得自己是醉了,因为她的大脑还很清醒,意识还很清醒。
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。
“贺静生。”
沈蔷意双手环抱着他,耳朵贴着他胸膛,轻轻柔柔地叫他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
贺静生应道,“我在。”
“…。。贺静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