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躺在榻上,只等着邢大夫施针的赫连曜看着他们,让他们在下人准备的椅子上坐下,顺便问起赫连泽和赫连静最近的情况。
赫连静依然温柔沉静,缓声道:“都好,有大哥和父亲母亲照顾着,没有哪里不好的。”
猴一样的赫连泽可说不出这么漂亮的话,在旁边连连点头:“我们都好,大哥你不要挂心。”
“对了大哥,”
赫连泽望着自己最崇敬的大哥,“我昨天去含岫那儿,才知道他修习了内力,我也想试试。”
赫连曜常年不在家,跟几个弟弟见面的场景,多是在为他举办的家宴上,着实没有细心到问他们喜不喜欢练武这种事。
他战场上来去多年,对哥儿习武没有任何反对之意,甚至乐见其成:“可。”
他突然把目光转向楚含岫,问赫连泽:“含岫是怎么教你们的?”
他鲜少有说这类话的时候,赫连泽一愣,看向楚含岫,把昨天楚含岫教他的都说了,道:“邢大夫送给含岫的几本功法我都试了一遍,但都不怎么合适,所以我想……来大哥这里找找功法。”
赫连泽也没忘了赫连静道:“还有二哥,二哥也想修习内力,只是他喜欢柔和一点的。”
朝堂上的事情如预想般推进,一向心绪没有大波动的赫连曜也放松几分,道:“让含岫带你们去密室自己挑选。”
赫连泽嘴巴快,有些惊讶:“大哥,含岫连蘅霄院的密室在哪儿都知道啊?”
赫连曜:“……”
楚含岫:“……”
这话,怎么怪怪的?
但他确实知道,楚含岫站起身道:“哥夫,那邢大夫先给您施针,我先跟阿泽还有静哥儿去密室。”
赫连曜目光略微平移,没有正视他:“嗯,青然,把我的腰牌给含岫。”
“是,”
青然随身取出一枚中间刻着曜字的白玉腰牌,递到楚含岫面前,“含岫少爷,库房的守卫看见此腰牌,如见侯爷,您收好。”
楚含岫拿好腰牌,突然,一把拉住已经要飞奔的赫连泽:“你忘了,还要让邢大夫给你们看看根骨呢,要是没根骨,有功法也不能练。”
“哦对对对,我给高兴忘了,”
然后一向不扭捏的赫连泽在转身看到邢大夫时,小声问楚含岫,“含岫,你跟邢大夫学医这么久,邢大夫,还会去乱葬岗把死人开膛破肚不?”
楚含岫想起来了,他刚进侯府那会儿,让赫连泽带自己去找邢大夫,他就因为邢大夫半夜乱葬岗解剖尸体的惊人举动害怕邢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