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这里大部分的内容,是被压抑的女子们的一种反抗。
她们过着与本心相悖的生活,在世俗与生存的压力下,成为了一种标准下的产物,展露着别人需要的特质从名字到装扮,都是他人眼中的“美丽”
。
事实上,谁愿意披着头垂到了脚踝的长,不知道这玩意的重量坠得人后脑勺疼吗
还有那些层叠裹起的厚重衣物,压在瘦弱的身躯上,这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
回想起自己的童年,清彦深深觉得,如果自己没有因为被视为妖怪配到了偏远小院独自生活,而是在名夜竹的身边长大,怕是不能顺顺利利的活到变成鬼的那一天。
做女人太辛苦了。
在这个压抑着女性的时代,苦是成倍的咽,乐却难寻一刻。
所以这些的内容天马行空,充斥着各种不可能的情节与展,旁人看上去想要笑和嘲弄,却无法影响它们依旧会出现在深闺女子枕边的事实。
这是她们仅剩的美梦。
清彦突然就想到了乱说的那位樱姬,他昨晚在城中闲逛时,也听到了一些与公主有关的流言,大部分都在猜想,这位到了适婚年龄的公主会嫁给谁。
似乎只要是出了名的女性,就一定得和婚姻联系到一起。
想想自己这个假辉夜姬都传出了要嫁入宫中的传闻嗯,从古至今这看待女子的角度就没有变过,还是那个味儿。
对于其他人来说,公主樱姬因为有着治愈能力而被盯上是一件悲哀的事,这样一来,她就只能被不断的耽误下去,不知道何时才能嫁出去。
可对于她本人来说呢
“乱,把你的袖子挽上去。”
穿着绣有大片樱花纹样和服的女子,正用着温柔的语气劝着坐在缘廊边上的人,“你身上的血腥气都要飘出去三米远了。”
……
穿着绣有大片樱花纹样和服的女子,正用着温柔的语气劝着坐在缘廊边上的人,“你身上的血腥气都要飘出去三米远了。”
“啊好麻烦。”
乱的两只手撑在身后,在长高了后,他就体验不到短腿在空中晃荡是个什么感觉了,“能不能不治我这个姿势好舒服的。”
“不、行。”
樱姬歪了歪头,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用来劝对方的理由,“要是让那位大人知道你受伤的话,会感到难过的吧。”
“很遗憾,不会哦。”
话是如此,乱还是按照樱姬的吩咐将伤处了出来,被划伤的地方是一道深可见骨的长口,向两边翻开的肉是不健康的青紫色,半天过去了伤口都还没有愈合的痕迹。
竟然还中了毒。
樱姬在心里叹气,她就说怎么乱身上飘出来的味道那么古怪,怪不得他自己不提前处理,原来问题都在这里。
她的手覆在了伤口之上,淡淡的光闪过,驱散了伤口的毒素后催促着患处愈合。
乱看着这神奇的一幕,等到樱姬放下手后才收了回去,在空中随意的挥了两下,“全都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想了想,樱姬还把她之前绣好的手帕拿出来给了乱,花纹是结界上闪过的那些,她纹丝不动的复刻在了柔软的布料上。
“诶”
乱有些吃惊的把手帕接了过去,或许是樱姬天生就有着特殊能力,这块手帕也沾染了她的气息,变得不是那么普通,“糟了,我都把这事给忘了”
“清彦大人他来得太快了,根本来不及准备”
清彦
难得能够从乱的口中听到那位大人的名字,樱姬将之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,她回忆着自己以前是否听过这个名字,许久都没有得到答案。
“但是我不能拿着你绣好的手帕送给他啊。”
乱很是苦恼的说,“这你还是拿回去吧,贴心放好,万一遇到了危险还能保护你。”
樱姬的眼神黯了一瞬,“我不要。”
她随即用着带上了欢快的声音说道,“随便绣出来的东西而已,你拿着吧。”
“而且我这里可是有着比手帕更厉害的结界,用不上它。”
见乱还是不愿收下,樱姬干脆把手帕叠起,强行塞给了乱,说着我们不是好朋友吗,干什么要介意这些小事。
颇有你不收下我们就不是朋友的威胁在里面。
这个理由“说服”
了短刀,他在无奈之下把手帕收好,和樱姬约好了下次来时给她带最出的饰,“半个月后的秋收祭,樱姬你要不要偷偷溜出去逛逛”
他把好消息和友人分享,“博多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和你父亲商量这事,到时候月辉商行会送上一场比平安京的夏日祭烟火更为绚烂的盛宴。”
这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,特别是当博多列出了清晰的数据,告诉樱姬的父亲,他能够从中获得多少利润后,贪财的城主一口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