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德的暴力在曾吸引了周围孩子们的视线,但现在已经被遗忘了。他是宅子里的孩子王。除了子爵的亲生儿子以外,在孩子的立场上,没有比他身份更高的人。
至于女仆长的丈夫是商队的队长,虽说两人之间有几个孩子,但是最小的儿子也已经十三岁了,作为商人的后代,正在实践中积累经验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,刚才生的事情就这样变成了没有生过。夏尔还是老样子,继续着拔除杂草的工作。
那之后不知经过了多久,再过三十分钟就是中午了。
夏尔戴着手套的双手沾满了泥,所以用胳膊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胳膊肘也被汗水湿透了。从那以后夏尔一个人努力了,但是拔草这种事,不是光靠个人的努力就能解决的。
如果只从自己的责任范围来说,夏尔认为已经做得很好了,但还有七成以上的工作没有动手。
“这个……怎么办呢……”
即使夏尔嘀咕着,也没有人回应。孩子们已经不在现场,不知去哪里玩了。事故恐怕会随便找个借口,例如‘因为奴隶夏尔没有认真做,什么的。’
当然,大人们也明白。所以,不会只有夏尔被骂。
话虽如此,玩忽职守是连带责任,结果剩下的工作也得被迫做。而且,那之后还附带专人监视。
虽然还有一点时间,但总觉得继续下去很傻。反正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完了,汇报一下后就休息吧。这么想着,夏尔向内务组的办公室走去。
在后门旁边的饮水处洗了洗手,用毛巾擦一把汗。走进屋内,不愧是石造的建筑物,顿时凉快起来。夏尔走在稍暗的乳白色大理石地板上。
走上楼梯,走在比中庭低一级的地毯上,推开右侧半开的门。夏尔打算马上报告孩子们的怠慢,于是踏进了房间。
“卡图格女士,关于清扫花坛的事。”
紧张的空气让夏尔不由得哽住了,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夏尔。
“现在真不是时候。”
卡图格女士说话很快,随机又沉默了。
“怎么办?”
站在房间深处,穿着稍高级灰色燕尾服的年轻男子不耐烦地说道,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大信封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我的错吧!”
“也不是我们的错。”
“是啊!都是因为商队的负责人忘记了。”
“但是,我们把文件放在办公室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,我可没有接过这封信。”
“我知道,但是——”
“总是这样!秘书室的人!联系总是很慢,只有我们自己扛着。”
“现在说这种话也没用吧?”
“那你要怎么办!这东西现在可是在这里。”
咦,这是……
莫非,这是预定交给今天出航商船的东西。结果弄错了,还在这里。
不管怎样,都与自己无关。夏尔忍不住朝角落靠了靠。
“总之,要是不采取应对的措施,我们也会被追究责任。”
“什么责任?又不是我接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