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。”
没多久杨安便借口有事要处理离开了,留下一堆补品,陛下一走,其余妃嫔也6续跟着离开。
一到勤政殿中,杨安便再次问许太医,皇后的胎像是否有不妥之处,许太医这才说了实话。
“陛下,皇后娘娘似乎用了秘药,强行有孕。腹中虽有胎儿,可最多活到六月,若不早些拿掉,恐怕会累极皇后娘娘凤体。”
听了这话,杨安倒略微松了口气。
“若皇后没了这胎,可会影响日后生育?”
“陛下,这也是老臣刚才不敢说的。娘娘体弱,但性子急躁,这胎保不住,日后怕是子嗣艰难了。”
“嗯,那你便尽力将皇后的胎保到六个月大吧,也算是全了朕和她一场夫妻情分。”
另一边,蔺归回到府中,便迫不及待地将女儿叫来。
“你先收拾行李,回山上找你师父吧。”
蔺玄机十分不解,为何父亲出去一趟回来便说这话,弄得她一头雾水。
“父亲不是陪圣上去看祥瑞了吗?为何回来便这样,可是生什么事了?”
于是蔺归便将看祥瑞时生的事告诉了女儿。蔺玄机听后一脸沉思,然后说道:
“父亲平日和六王可有交情?”
“哎,你这么一说倒是为父疏忽了。六王文武双全,又从没有皇室子弟的架子,你知道,为父没什么喜好,但于书画上颇为喜爱,六王也是如此,之前在醉云楼相谈甚欢,或许陛下便对我二人起了疑心,来试探一二。”
蔺玄机拿起小几上的香片选起来,“那既然陛下疑心父亲和六王有勾结,想来女儿这宫是非进不可了。”
“哎哟,我的小祖宗,你能不能上点心啊。”
蔺归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小镊子,见她毫不所动,更加着急上火。
“从小到大,你要什么我都依你,可这一次,你得听我的。”
“为何?”
“难道你愿意进宫给一个大你十几岁的男人当小妾,整日里看那四方的天?你若不在京中,就算圣旨下了,为父只说你私下跑回山找你师父。反正那座山寻常人找不到。”
蔺玄机挑眉一笑,“然后丢下父亲你一人在京中?”
“怕什么,为父好歹是左相,昔日老师的学生,谁私下里不尊我一声师兄,陛下不敢动我的。你在京中,我才掣肘。反正京里的男子你也看不上,不如出去走走,像崔家书嬿那般。”
“也罢,好歹我和她是旧相识,便去找她好了,不过听说近来她在南海,此去父亲怕是一年都见不到我了,到时候可不要太过思念女儿才好。”
蔺归连忙摆手,“快走快走,为父看了这么些年早看腻了。”
于是当晚蔺玄机便趁着夜色离开了京城,不过她没去找崔书嬿,而是去了西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