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條長腿垂著,腳趾抵著車廂內的地毯。鄭青的呼吸發燙,這才開始……。
鶴連祠嗓音喑啞,說了一句抱歉,抬手覆上他手背。
有了他的輔助,鄭青度快了很多,沒一會兒就趴在了鶴連祠肩上。
「和你說了我今天狀態不好。」鶴連祠摩挲著他後頸。
鄭青疲懶地閉上眼睛,額角頂著他頸窩蹭了蹭,緩了一會兒才說。
「沒有……我很喜歡。」
鶴連祠笑了一聲:「喜歡時間短的?」
「是啊,以前太長了。」鄭青跟著他開玩笑,聲音裡帶著被滿足的鼻音:「……這樣是不是能治病?」
說到這裡,鶴連祠問:「你剛剛餵我吃的是藥?特地給我送來了?」
鄭青略微直起身體,去夠儲物箱裡放著的藥袋。
「是啊,春藥。」
鄭青故意說,又把袋子抓到手裡,拿到近前給鶴連祠看:「你今天打過針,有和醫生給你配的藥衝突嗎?」
鶴連祠盯著那藥看了兩秒,沒回話,只是伸手把藥抽走扔回了儲物箱。他挑起唇角,拍了拍鄭青的後腰。
「謝謝老闆,藥效挺好的。」他貼著鄭青的側臉:「再來一次?」
鄭青見到他沒收藥,也不多說,只配合地用雙臂抱緊了鶴連祠。
鶴連祠其實不太有精神,但他主動提的,這次就沒讓鄭青出力,狀態和以往差不多。鄭青三十多歲的人,體力到底不能比,到最後渾身酸痛,靠著鶴連祠沉沉呼吸。
他剛剛腦袋有幾下磕到車頂了,休息的時候鶴連祠的掌心就搭在他頭頂,有一下沒一下地給他揉。
沒開窗,車裡氣味不太好聞,但兩個人身上逼出的熱氣也悶在裡面,有一種粘稠的暖和。
鄭青的體溫高,鶴連祠抱著他,眼睛半闔。
但這時候嫌礙事被隨手扔到座椅下的手機震動起來,在安靜的車廂內尤其明顯。鶴連祠動了動眉頭,鄭青就彎腰去夠了遞給他。
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。
鶴連祠看了一眼,掛了。通話請求切斷後屏幕上彈出微信消息提醒,鄭青現在坐在他身上,彈屏誰都能看見。
鄭青難得沒尊重他的隱私,沒轉頭。鶴連祠也沒避諱,他點開微信,唐朝給他發了六條消息。三個賣萌表情包,兩張自拍,最後一條問「哥哥正在幹什麼?」。
微信是在電影院的時候加回來的,那天后唐朝有66續續地給他發消息,內容無關痛癢,就是普通撩騷。鶴連祠偶爾才回復,但這樣對方反而熱情更高。
鶴連祠看完消息,把手機切到拍攝模式。他和鄭青說了一聲趴下,就抬手拉遠手機鏡頭,對著兩人拍了張照。
照片效果是穿著襯衫裸著雙腿的鄭青伏在他懷裡,只露出一段帶汗的脖頸和濕潤的黑髮。他自己正面入境,眉宇間透著隱晦的餐足,散漫地看向鏡頭。
鶴連祠拍完只掃了一眼,就切回微信發給了唐朝。
鄭青的頭抬起來了,他目睹全程,琢磨了一會兒,問。
「這是之前那個小年輕?」
鶴連祠息屏把手機隨手扔到旁邊:「嗯。」
鄭青打量他:「你在釣他啊?」
鶴連祠笑了,手掌摩挲鄭青的腰線:「我也不能白白被耍了一個人被扔進廁所隔間啊。」
「那是一個人嗎?」鄭青嘖了一聲:「你不是使喚了我?」
鶴連祠就悶笑兩聲,攬著鄭青說。
「所以還是老闆比較好。」
他們在車裡呆了一會兒,之後鄭青開窗通風散氣。鶴連祠做的時候沒脫褲子,現在長褲已經被造得沒法看了,手頭也沒能換的衣服,鄭青乾脆沒問鶴連祠的意見,直接把車往家開。
鶴連祠開始沒問去哪兒,以為是要去店裡。開了一段路才發現不對,問了鄭青,知道目的地後一愣。但路程都過了三分之一,他就沒扭捏喊停,放鬆地靠著椅背玩了一路手機。
鄭青家離學校比較遠,靠近市中心。獨套單身公寓,一廳一衛一廚加兩個房間。
鶴連祠是第一次進老闆家門,裝修簡單大氣,很有生活氣息,從生活痕跡來看只有一個人住著。
鄭青進主臥給他找了件寬鬆的休閒褲出來,讓他去浴室洗個澡,自己進了廚房。
都在人家裡了,鶴連祠沒猶豫就進了浴室。他用正常度洗了澡,重穿上自己的上衣,換了鄭青的褲子。出浴室的時候頓了頓,把弄髒的褲子扔進了髒衣簍。
公寓不大不小,一推開浴室門就能聽見廚房裡的動靜。鶴連祠放學就去校醫院輸液了,後來又被鄭青一個電話叫到校門口,現在肚子確實有些餓。
那邊動靜不小,鶴連祠認為老闆要做什麼好菜招待,他從沒進過廚房,這時候也自覺不去添亂,安分地等在客廳。
鄭青出來的度卻比想像中快,一手一碗端了兩份泡麵出來。
鶴連祠本來站起來準備幫忙端菜了,看到是泡麵笑了兩聲。
「就吃這個啊?」他拉開椅子在桌邊坐下:「我以為你怎麼也得招呼一下客人呢。」
鄭青老神在在坐在他對面:「招呼了,也不是一般泡麵。」
他指點鶴連祠:「你翻翻。」
鶴連祠順著他的話用筷子攪了兩下面,從碗底翻上來好幾塊叉燒魚豆腐和幾株翠靈靈的小青菜,撇開油沫,湯呈現出奶白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