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屿摇摇头,假做无奈妥协:“罢了罢了,都随你罢。等兰御女产子之后,朕便封你为昭仪。”
“皇上这是早就想好了吧!”
席容看他模样,心中无故气恼,早就想好了的事,跟她讨来的恩典一般。
李怀屿吹了灯:“谁说的,这明明是容儿瞧朕今日好说话,特意讨来的恩典。”
“容儿还没说完呢,夫君就迫不及待吹了灯,是不想要容儿再说了吧。”
熄灯之后席容大胆许多。
贝齿磨着他的耳垂,在他耳边烙下一吻。
“容儿要皇上天天开心,若有什么难事便来找容儿,容儿虽帮不上什么忙,但可以倾听,睡一觉就忘了,不用担心被传出去。”
席容异常乖巧,说完后便闭上眼,任凭李怀屿怎么叫都不肯睁眼。
后面在这一声声叫唤声睡下。
——
太后手里捻着珠子,等一节课业结束后在檀音的搀扶下起身。
“她去疏雪宫了。”
李怀屿坦然承认,疏雪宫在宫里一直是禁忌一般的存在。
不管是先帝还是李怀屿,她好像都是难以言齿的存在,于帝王来说是个污点。
后妃都不喜与外族女子,一个外族女子踩在了多少人头上。
李怀屿的后宫也在悄悄排斥着外族后妃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佛珠哒哒在太后手中转动,“你若喜欢她,那便真心待她,莫似先帝一般薄情寡义,辜负了爱你的人。”
檀音煮好茶先放在太后面前,再慢慢俯下身子,蓝白色的衣带落在他手上。
静室在小佛堂边上,多少沾染了檀香的气味,檀音身上的兰草盈盈绕在鼻尖,冲淡了檀香的味道。
李怀屿不动声色避开檀音,和太后说着家常:“兽园新来了一只斑奴,等训好之后叫常庆回来,让她多留几日陪陪您。”
“哀家老了,让常庆多陪陪哀家就好,至于驯兽哀家便不去了。”
猛虎凶狠,就算驯服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凶性。
“母后说得什么话,您今年才四十呢。”
李怀屿说出来才觉自己说了个什么糊涂话。
“是啊,四十,人老了。”
太后摸着间,已经生了白,“德妃不能多留,大启并非只有一个武将。后宫的事哀家不想管,这几个丫头不错,皇上莫亏待了她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