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气势更微弱下来,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很明确的拒绝。李赫在正压在他身上,彼此身体的触感和温度都异常清晰,仿佛回到昨夜,他甚至记得对方汗水滴在自己小腹上的重量。
这时候,他忽然想起来:“你的口枷呢?”
李赫在闻言离开他,拉开了床头柜,柜子的第一层就放着口枷和颈环。他今天去了趟集团,就暂时摘下来了,霜色的睫毛扫过视野里的尚宇哲,戏谑地问。
“要我现在戴上吗?”
这句话根本是一种邀请,戴口枷和做那种事情画上了等号,尚宇哲无师自通,竟在求生欲下说了句好听话。
“不要戴,你戴了也会……不舒服的。”
李赫在听完停顿了片刻,接着耸动肩膀笑起来,笑声回荡在面积过大卧室里,像震颤的大提琴。
“我也可以不戴。”
他说:“只要你不怕疼。”
尚宇哲明白这是黄腔了,羞愤地说:“我也可以不做!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!”
“是吗?”
李赫在漫不经心地重新凑近他,眼神很恶劣,动作也是。他握住尚宇哲,犬牙异常尖利,压着声音说;“但是你昨天硬得很厉害,不是吗?你流了很多汗,床单都湿了,大腿动的我压不住。我叫了停,是你自己忍不住……”
尚宇哲听不下去了,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唇。李赫在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掌心,又用牙尖扎他的肉,含含糊糊地说话,仔细听是在叫夫人。尚宇哲受不住收回手,湿漉漉的手掌蜷缩起来,他嘴里的称谓变成了更接地气、更平常的“老婆”
。
这种称呼让尚宇哲汗毛根根竖起,脊梁骨像过了电。这种几乎亲密成实质的关系缠绕在两人周身,是他从来没体验过和想象过的东西,是深不见底沟壑中的一道阳光,冬天里的炭火。
快饿死的人是不可能挑食的,寂寞了太久的尚宇哲也很难坚定地拒绝一段亲密关系。
况且,他不喜欢李赫在吗?喜欢吗?
李赫在是同类,是欺辱他的人,是帮助过他的人;是杀过安泰和的人,是救了他的人;是个位高权重的疯子,是为他戴上口枷的人。
是和他睡过觉的人。
“为什么……我是老婆呢?”
尚宇哲握着手,看着李赫在的眼睛,犹豫了半晌:“……你才是老婆吧。”
李赫在盯着他:“什么意思,你这句话是说答应求婚了吗?”
正在游移不定的尚宇哲立刻反悔:“我没有!”
李赫在忽然在他大腿肉上用力抽了一下,狠狠骂道:“那你就是个穿睡衣勾引男人的贱货,给我躺好!”
尚宇哲被凶懵了,眼睁睁看着李赫在重新戴上口枷才想起来逃跑。但在这个地方,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?安泰和教给他的逃跑术在李赫在一次又一次残忍的洗礼下快忘光了,他只能面对李赫在,这和直面一只狼没有区别。就算不用牙,光是爪尖就可以把他撕碎。
还好,最后只是睡袍碎了,尚宇哲活了下来。
……虽然活得也很辛苦。
他在李赫在的别墅里过了一个周末,有了彻底的身体接触后两人不可避免地亲近起来。这是很自然的事情,因为彻底打开过了,在日常相处中也会不由自主放开。尚宇哲屡次就他们的关系,以及未来的事情想要和李赫在认真地再谈判,但话题最后都会拐到床上去。
总之,在李赫在口中,他要么是端庄高贵的李夫人,要么就是贪图享乐的交际花。
尚宇哲被耍了很多次,直到他真的生气了,火把牛奶倒进李赫在喝了一半的LouisxIII里,无知无觉间毁掉一瓶价值六千五百多万韩元的酒。李赫在才拿掉尚宇哲手里专门为他准备的牛奶杯,放到桌上,把他困在吧台和臂弯之间,低头看着他说。
“你不需要想那么多,你只要想什么时结婚就行了。”
“其他事情我都会解决的你知道吧,我能解决世界上任何事情。如果有什么事情我都解决不了,那你操心也没有用。”
尚宇哲在他的目光下被说服了,放任自己靠进强大同类的皮毛里。
不过,他毕竟还是19岁的大学生。因此周末过完,就要老老实实回学校上学,班里的朋友们两天联系不上他,十分着急,追问他去哪里了。尚宇哲不好说自己来不及回消息是都泡在床上的缘故,也不会撒谎,只好搪塞说在朋友家里。
他说得不清不楚的,吴允儿的表情就微妙起来,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