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什么?……我没听明白,你在说什么呀?”
“我是说,老妈今天下午跟爱菊吵上了,爱菊又吵的我没得安生,说老妈不借钱给我们买房。你去跟妈说一声,叫她不要自己在家生闷气,气着气着又要跟老爸去吵。”
“她们婆媳不都好的很吗?你老妈都说把你老婆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的呀,她把你老婆当宝一样不敢多说她半句,她有那胆子敢跟她吵架?”
“不是要买房吗?爱菊自己问老妈借过,老妈说一分钱也没有。爱菊她妈多事,又去问她借,她就说钱都给老爸治病花光了,没钱借。爱菊知道她没花那个钱,就又去跟她对质,说她自己藏着钱,又不给治病又不给买房,很恼火。老妈呢,又认为自己已经把钱借给了我们,我们还要吵她,对她不满,觉得冤枉。两人说来说去,就吵上了。”
“你是死人啊,你在当中干嘛吃的?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做次人,把真相都说了吗?”
“我也不是想给你和爱菊改善一下关系吗?就说这钱是你借我的,她一听就高兴了,也不会又叫我去问你借了。”
“我要跟她改善关系作什么?她爱好不好,我又不勉强,也不需要。”
墨善听出一些眉目,突然就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活,笑着说:“呵呵,现在尝到了钱落到媳妇手里还不讨好的滋味了吧?借就借了,给就给了,有什么好吵?”
“那不是到现在还没买到房吗?”
墨安说的自己也稀里糊涂的,想了好久才想起来,说:“就是上次老爸住院少了一千住院费的那天,她回家拿给我的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还是你从她那里拿的钱……”
“那一千不是的,她给我是整的五万,连折子一块给的,害的我天天要把折子带在身上,不能让爱菊知道我骗了她,那不是你的钱,而是我妈的钱。”
墨安越是解释,就越觉得说不清楚。想了又想,就说:“反正妈就是这脾气,给了我们钱,又想着要拿回去的,怕我不买房子乱用掉了,心痛又心急,就跟爱菊顶上了。你帮我回家去看看,安慰她几句,免得喝了闷酒又生出事端来。”
“我可从来没白借过她的钱。十年前,我就借过她一次三万的,还是三分利息,不比高利贷好多少。”
墨善仍觉得可笑,说:“你是儿子,跟我们不一样。还记得你几年前开过的宾馆吗?她给你的钱,就是从墨婉那里催命一样催回去的。墨婉也是以一分利息问她借的,但没三天她就要了回去,说是要给你开宾馆做生意。弄得大姐夫志康对墨婉和我们全家人都有过一段时间的不待见,她反过来还埋怨志康不好呢。你就让她闹去好了,你们不要理她就是,反正钱已经到了你们手里,管她是心痛还是心急。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,”
墨安压低声音,又口齿不清地祈求道:“一个是老妈,一个是老婆,我是夹在当中不好做人的了。”
“嚄,你还不好做人?那我和墨蓉就没有人可做了。”
墨善本想继续揶揄他几句,又觉得没多大意思,就说:“算了吧,我回家看看再说。如果她安稳着在睡觉,我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不去揭穿她,免得她丢不起那张老脸。你等我电话好了。”
墨安知道墨善嘴硬心软,只要不是借钱,交托她办的事情,总会是有着落的,他放心地挂了电话,
墨蓉听到了电话的全部语音,她没好气地安慰墨善说:“天晓得她是怎么做娘的?手心与手背总还是有区别的。你回去也不用跟她吵了,没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