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橙黃色的半透明液體倒進透明的玻璃杯,明幼文望著窗外,頗感寂寥地獨自喝了一口酒。
複雜口感的酒液潤入喉嚨。
唉……也不知道……
她去了哪裡。
池蕪和宮希嶺在車裡。
池衡的這輛英菲尼迪空間夠大,小狗狗也足夠熱情,非常乖順地半跪著,一點也不嫌棄地墊髒,濕漉漉地一點一點將唇舌落在她的腳上,然後慢慢上移。
他的臉色微紅,細膩平坦的額頭上密密地滲出些汗霧。
池蕪半靠在車子後排,池衡的車子打理得非常乾淨,後排什麼東西都沒有放,唯一一個東西還是他上次為她買的包包,不過此刻包包也落在了地毯上,卻沒有人理會。
鑽石裝飾的小手包滾落在純黑色的地毯上,包包上的銀面扣鏈反射出模糊的人影,來回動作。
池蕪眼神半眯,神態微醺,頭輕倚在車窗邊上,身子半躺著,一隻手順著宮希嶺的頭髮,軟乎乎的、細密柔軟的髮絲在她的手下一點一點地順,而且她格外喜歡他額角的軟茸茸的胎髮,手指指腹在那裡來回地揉弄,髮絲的主人更加地賣力,用最柔軟溫熱的觸感給她帶來全的體驗。
這檔子事,她還從未這樣被服侍過。
當上位者倒是蠻爽的嘛。
池蕪享受著神經觸感一點一點被溫柔裹住、輕輕滑潤的感覺,還時不時輕輕仰起頭,用鼻音吐出一息鼓勵的氣音,讓手下的小狗更加鼓舞賣力。
黑色的英菲尼迪車窗里沒有露出一絲光,在寂靜的江邊卻像隨著水波吹動一樣,仿佛微微起伏。
……
明幼文一直等到睡了午覺,在明家吃了頓午餐,又睡了個傍晚覺,吃了個宵夜打了一整天遊戲才等到宮希嶺回來。
房門咯吱一聲打開,露出宮希嶺的身影。
明幼文頓時彈起來怪叫了一聲,「你特麼,你去哪了啊!」他都快無聊死了!
他本來想大聲質問,但是一看到宮希嶺的樣子,尾聲兒卻越來越小,不住地上下打量他。
只見宮希嶺走進來,渾身怪怪地,嘴巴臉上全都泛著紅暈一樣,明幼文瞬間腦子裡只能想到小學生作文:他的臉上像春天的花兒……
花不花不說,反正是有夠春天的,那種粉粉的、熱熱鬧鬧的、好像大家都忙忙碌碌成雙成對攜手並飛……
明幼文稀罕地獨自瞧著。
宮希嶺一進來,嘴角含著笑,眉目含著水波一樣,得意又tz愉悅。
而且他進來看到明幼文鳩占鵲巢霸占了他的躺椅和書桌,還咔嚓咔嚓掉了一地零食碎片,卻一點都不惱,完全不在意,反而得意地瞥了他一眼,好像剛剛偷出去做了什麼他沒有做過的事情一樣。
明幼文看不懂,但不妨礙他擰著眉感覺有點奇怪。
「你幹嘛呢。」他震聲問。
「嘻嘻。」宮希嶺沒回答,卻咧著嘴嘻嘻笑了。
他一邊笑,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,仔細地收攏疊起來,放在旁邊的柜子上,還用詭異地眼神像在看自己的崽崽一樣慈愛地看著那件衣服,一邊看還一邊撫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