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我们只是一起去暗夜公园而已,至于后面是否还要同行,就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她稍作停顿,又记仇地说:“说不定,我过两天就直接从阿里飞回拉萨了。”
“好,”
陆聿珩处变不惊,像是没听懂她话中的深意,神色淡淡,“我明白。”
梁浠彤见他识趣,心中也很满意,问:“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?我看看我的行程安排。”
他一本正经的称是,难得好脾气的配合:“今天太过于临时,怕你另有安排,不若定在明天?”
“好,”
她点头应声,一副将就他的模样:“那我就把时间空下来。”
两人吃过晚饭,一起回到酒店。
进了门,梁浠彤后知后觉地发现,套房的客厅空空荡荡,并没有床,不由奇怪地问:“你怎么没有找酒店加床?”
陆聿珩轻描淡写,回答:“这里不允许加床。”
梁浠彤眨眨眼,好像在思考他话中的真伪,又问:“你下午,睡得哪里?”
“我没睡,”
他没有睡酒店的习惯,指了指沙发,“简单休息了下。”
梁浠彤闻言,想起自己在房内睡了六个多小时,他就在外面枯坐了一下午?她升起几分愧疚,主动提议:“要不,你再去开间房?”
“不用,”
陆聿珩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,慢条斯理道:“省房费,我可以睡沙发。”
听出他话中深意,梁浠彤忍不住在心中吐槽,真是小心眼,时不时就要提一下她说过的话。果然,还是昏迷的时候瞧着比较乖。
她弯起唇角,露出敷衍的笑容,“你自便。”
梁浠彤中午已经洗过澡,晚上就偷了个懒,简单洗漱后,就躺回床上。
她下午睡得久,晚上就没了睡意,独享一张两米大床,在上面翻来覆去。
许是晚上吃的酸菜鸡有些咸了,她觉得有些口渴,于是慢吞吞的坐起身,准备到外面的小吧台上拿瓶矿泉水。
梁浠彤蹑手蹑脚的打开门,见客厅的只留了一盏夜灯。
昏暗的灯光下,身形欣长的男人蜷缩在沙发上,双腿紧紧弯曲着,这样的睡姿,根本没办法休息好。
她很快收回视线,是他不肯再去开一间房的,又不是她逼着他留下来的,即便再不舒服,也是他自找的。
梁浠彤在吧台取了瓶矿泉水,细心查看瓶盖是否完好,才拧开喝了几口。
她向来注重这方面的安全,每次住酒店,都会检查卧室与洗手间是否有摄像头,实在是梁家在港城地位显赫,树大招风,小心总是没错。
说起在港城,唯一能与梁家媲美的,就是傅家。只是傅靖林老爷子突然去世,原定继承人傅景鸿又车祸重伤,傅家成了一团散沙,也不知道回国不久的傅景辰,能不能重振傅家的昔日辉煌。
而现在梁家的争权战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她的那几位哥哥姐姐,只是小打小闹起些波折,等到了后期,会不会也愈演愈烈,就像当初的傅家那般。
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拿着矿泉水走进卧室,轻轻关上了门。
沙发上的陆聿珩,在她关门的一瞬间,睁开了眼睛,望向紧闭的房门。
下一秒,门再次被打开。
梁浠彤伸出头,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他神思清明的眸子,惊讶问:“你没睡?”
“嗯,”
陆聿珩坐起身,微微蹙着眉头,抬手揉了揉脖子,缓缓说:“不舒服。”
方才,梁浠彤进门后,重新回到床上,可是眼前不知怎么,浮现出男人蜷缩在沙发上的模样,扰得她心烦意乱,只好认命的坐起身,走出房门。
“要不,我们一起睡?”
她的语气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情愿,说完后,又察觉失言,连忙补充:“我的意思,床很大,可以分你一半。”
陆聿珩眸色渐深,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。
梁浠彤见他不说话,心中对于答案有了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