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真真又問:「我記得,他以前不是有個,很喜歡的人嗎?」
她原本是想打著幫朋友探聽情況的幌子來問的,結果反倒問出了過多的東西,李真真看著衛定秋的視線變得憐愛起來。
怎麼衛定秋這麼多年光長年紀不長心眼子的,真是怪可愛的。
「裴聆啊。」衛定秋現在說起盛如珩和裴聆已經不會再覺得難過了,他早就想明白了,原本他對盛如珩的喜歡也只是依賴和懵懂的好感,比不得盛如珩這些年對裴聆的戀戀不忘。
他倆能在一起,挺好的。
衛定秋只是語氣有些感慨:「誰想到還真給他追上了。」
李真真定定地看著衛定秋,好半晌,才遲疑地問:「他高中,就喜歡裴聆?」
裴聆和盛如珩是高中校友。
要追溯喜歡的起源,不就是高中時期嗎。
「嗯。」衛定秋心想,反正盛如珩現在和裴聆在一起了,李真真和裴聆又是朋友,那麼他也不用嚴守這份秘密了吧?
「他還給裴聆寫了情書。」
「當時就是因為我把情書翻出來了,才害得他出櫃的。」
「可惜,那封情書被盛叔叔撕了。」
「你不知道,當時珩哥被打得……那個戒尺那麼粗那麼寬,打在身上可痛了。」
李真真怎麼也沒想到,盛如珩出櫃的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故事。
「以前怎麼都沒聽你說。」
「我怎麼能往外說呢。」衛定秋摳了摳手指,語氣沒那麼歡快了,「害得珩哥挨打,我已經很自責了。」
後來,盛如珩還特意叮囑過他,不能告訴其他人,就當作是秘密。
他便守口如瓶。
為少年純粹的、一廂情願的喜歡,守口如瓶。
李真真看著他,眼神一軟:「你還記得情書上寫什麼了嗎?」
「不記得了。」衛定秋搖搖頭。
太久了。
所以他才覺得可惜。
盛如珩喜歡了裴聆這麼多年,可就算現在他們在一起了,當年的那封情書,也送不出去了。
或許盛如珩根本就不會提起那封情書也不一定。
衛定秋今天跟李真真說這麼多,也是想借著李真真的口,讓裴聆知道。
盛如珩真的很喜歡他。
喜歡了他很多年。
就當作是,他為當年闖下的禍,做出的一點點彌補吧。
衛定秋又陪著李真真聊了一會兒天,便準備走了:「方序然在樓上住院,我還得去看他。」
又叮囑:「真真姐,燕窩要吃,好好休息。」
李真真靠坐在病床頭,捧起燜燒杯,捏著細長的勺子舀了一勺燕窩,送進嘴裡。
盛如珩喜歡的人是裴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