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母亲被禁卫粗暴拖行,在大殿外呼救求饶。
她长散乱覆面、衣裙凌乱不堪、眼泪与胭脂交汇成斑驳痕迹,哪还有往日的风华。
“放开我母亲。”
池晟大喝一声,跑向前去试图阻止禁卫。
就在这时,一个严厉的命令从高处传来:“放肆!”
正是那位始终保持沉稳气度的君王。
池晟的膝盖重重地落在冰冷的宫砖上,他声音哽咽道:“父皇,无论母亲做了何等错事,她始终是儿臣的亲生母亲!请父皇开恩,看在儿臣的这份孝心上,饶她一命。”
晋文帝眼神深邃如海:“你可知道她犯下了何等罪行?谋害太子、企图造反……当年若非她挑衅离间,皇后怎会自寻短见?舒氏手中沾满鲜血,随便一条都是死罪。”
“父皇,母亲曾是那么高傲的人,打入冷宫对她来说已经是最严厉的惩罚了。”
晋文帝的语气坚定而冷漠:“今日之事已定,你无需多说。你母亲犯下的罪,足够让她死上十次。朕将她打入冷宫,听候落,无非是要查查你,是否参与过这些罪孽……”
晋文帝已经不忍再说下去,看着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,若是他真的参与,可怎么好?
轻者贬为平民,重者死罪。
池晟闻言,僵立在原地。
无缘于皇位,他不觉得可惜。
对于皇帝要查他,他也不曾慌乱,因为他除了用了心计跟手段,根本就没有残害无辜性命。
但是,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要救下母亲啊。
她为何那么傻,为何要铤而走险,他本该恨她的,恨她自作主张,恨她逼迫他走这条路。
可是现在,面临母子的生离死别,他只想母亲活着。
池晟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,刚才进宫,就听说母亲对太子出手被捕个正着。
但看池锐安然无恙地站在旁边时,他走过去,跪在他跟前道:“皇兄!母亲她确实糊涂至极……幸好皇兄吉人天相,请皇兄绕过她这回吧!让她在冷宫度过余生。”
池锐面色阴沉如水,“此事已定,你多说无益。”
他拉起江宛儿柔软的小手,“父皇,请允许我们告退。”
言毕,便与江宛儿转身向外走去。
殿外阳光明媚,却掩不住内殿风雨欲来之势。
两人即将步出宫门时,却被池晟拦住脚步。
“皇兄……”
他焦急呼唤,并没有再次下跪求情。
“臣弟有话要对太子妃说。”
语气中透露着迫切和认真。
池锐眼神警惕且拒绝:“不必多言。”